解禁,道了声‘是’,过来三春这厢,依着规矩见礼:“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三春更窘迫,却见允礼一脸的云淡风轻,她也就随之坦然了,道:“十七福晋无需多礼。”
允礼转身出了书房,钮钴禄氏房中的仆妇见了他纷纷施礼,刚好刘景泰走了过来,手中举着个细腻的瓷盅,道:“奴才找到些重伤的药,爷看看能不能救急。”
允礼取过瓷盅李的药丸子看了看,恍然大悟:“我竟将这个给忘了,可以的,你先拿去给娘娘服下。”
言毕,他就走了。
刘景泰进了书房,见钮钴禄氏在,先是一愣,转而就恢复正常,道:“大福晋在呢。”
钮钴禄氏问:“娘娘到底怎么受的伤,好多血。”
三春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问刘景泰,遂不做回答,保持着一个贵妃该有的庄严。
刘景泰亦是稀里糊涂,猜测道:“听闻今日贵妃娘娘归省,大概路上遇到麻烦了。”
三春便接过他的话:“正是。”
简单两个字,说明情况即可。
刘景泰就将那药丸子捧给三春:“这是救急的药,娘娘暂且服下。”
三春看看他手上的瓷盅,拈了药丸子出来,张嘴含了,又接过他递上的水送了下去。
她服下药,刘景泰就道;“奴才去看看,药还在炉子上呢。”
朝三春打个千,又朝钮钴禄氏打个千。
待他离开,房内只剩三春和钮钴禄氏,彼此都觉有些尴尬,这份尴尬不是来自于方才和允礼的暧昧之举,而是彼此一早就认识,有些事无法回避,三春首先开口:“我其实就是舒婉柔,家遭变故,来京城告状,盘缠用光,刚好遇到李家二爷,为了活命,就随他去了李家为婢,后来得了机会遇见皇上,这才得以恢复真实身份。”
其实,她进李家的时候,舒家还没有出事,只是钮钴禄氏深居简出,她觉着或许对方不知道这么详细。
钮钴禄氏具体知道不知道这么详细,未可知,听三春说完,就顺着道:“娘娘大富大贵,现在总算云开见日了。”
三春嗯了声,再道:“多谢你,那次在寿康宫勤太妃处,你并无与我相认,那次若福晋与本宫相认,怕惹来别人怀疑,没得让旁人说我是假冒。”
钮钴禄氏含笑:“妾身自所以没与娘娘相认,是觉着这世上容貌相近的人多着。”
三春一愣,不知她这话真假,若是真,自己方才那番话,倒是画蛇添足了,无论怎样,仍旧道:“还是要谢谢你,若你当时不够冷静,本宫可就有的饥荒闹。”
钮钴禄氏垂首:“不确定的事,妾身不敢胡言乱语,再说,皇上英明神武,若娘娘是假冒,皇上那里断瞒不过去。”
三春淡淡‘嗯’了声。
钮钴禄氏忽而又道:“不过,今天这事,恐皇上跟前需要个解释,妾身的意思,娘娘是给我家王爷救的,又带回府里,很多人看见的。”
三春正在想这事。
钮钴禄氏接着道:“我家王爷行事不计后果,当时救下娘娘就该送娘娘回宫,且宫里有太医,带回府里,恐落人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