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的转变,在凌世的预料之中。
被囚山海图录,且知道仇敌消息,她一定有过很多猜想。
为何,会在独孤伽罗身上感觉到鲲鹏的气息,以及,鲲鹏为何要将她囚禁在天麟山,以地脉困住,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答案,她并不知道,也是这时,她发现自己对独孤伽罗并没有杀心。
就像凌世说的一样,杀死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即便做到了,这又有什么意义,能缓解她这段时光遭遇的愤懑?
“我要见到你,看你怎么解释。”
怀着这样的心情,祸斗回到山海图录,而凌世此时的心情也颇为复杂。
祸斗的渊源,如果说是他命中注定,要一生守护,那独孤伽罗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就和她扯到一起了?
“真是一本烂账。”
他唾骂着,爬到床上睡下。
这一天,他没有冥想,需要借助休眠来缓解这段时间的压力。
很快,时间便来到翌日,当凌世醒来,正要穿戴鞋袜,忽然便听到了沉重的敲门声。
“谁?”
“我,轩辕红鲤!”
“你来干嘛,难道是想我了?”
凌世笑着,总算有些舒缓,但紧随其后,便见那丫头高声叫道:“我师妹来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她回来了,而且很想见你!”
“你师妹?那是谁?”凌世语塞,一时无言以对。
轩辕红鲤见状大笑,“你不会是不行了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废了呢?”
“你给我闭嘴!”
凌世震怒,来到门前将其打开,这才发现红鲤身后还有一位红衣少女。
而且,这人他也见过,正是天麟宗主东方天麟的女儿,卧底天凰宗的霍麒儿。
“原来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的确有事。”霍麒儿点头,又看了凌世与轩辕红鲤一眼,好奇道:“你们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很亲密啊?”
“当然亲密了,我是她男人啊。”
凌世说着,将红鲤揽到怀里,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便直接掐住她的小腰,示意她说话要注意分寸。
见状如此,女子也不再闹,正经道:“她来了王都以后就给我传音,用专门的信符,想到你曾经说过的事,我便将她唤来这里,至于千灵,好像还在修行,我就没叫她过来。”
“原来如此。”
凌世点头,也不好在门口问话,便将霍麒儿唤进房里,在椅上落座。
至于轩辕红鲤,则竖起鼻子闻了片刻,这才蹙眉道:“怎么有女儿香,老实交代,昨晚和谁在一起?”
“你还挺八卦。”
凌世摇头,不与她争论,看向霍麒儿道:“你要告诉我的事,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吧?”
“或许吧。”霍麒儿摇头,明显有些不快,但还是将自己的过往交代一遍。
见东方天麟竟是那样无耻的家伙,轩辕红鲤微怔,看向凌世道:“这世上居然有比你还要无耻的家伙,占便宜不说,还杀人灭口呢?”
“你能不能不捣乱?”
凌世无奈,撇了她一眼,红鲤这才罢休,正经道:“那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想让我们帮你报仇,还是劝我们不要动手,还是说,你是站在你父亲那边,编造的故事,就是来哄骗我们?”
“我有那么喜欢说谎吗?”
霍麒儿反驳,看着轩辕红鲤,明显没有过去的尊敬。
见状如此,红鲤也有些惊讶,“难道说,你真喜欢这家伙,将我视为情敌?”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霍麒儿吸气,阐述道:“过去的一段时光,我去了一个凶恶的地方,在那里都是敌人,想将我撕碎,又或是欺辱,我很愤怒,却改变不了任何,最后,就在我要被人侮辱之际,有人出现救了我,那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女人。”
“都很熟悉的女人?那是谁?”
红鲤微怔,很快便想到天凰宗,并记起了那个有些神秘的师姐。
梦瑶师姐,根据娘亲的说法,那是天凰宗里最厉害的核心弟子,也是天凰宗的骄傲,可奇怪的是,她从未听过关于这位师姐的任何事端。
甚至,就连在宗里遇见,这位师姐也总是阴沉着脸,与她擦肩而过。
“难道说,这个人有问题?”
红鲤蹙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霍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