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情况下,咱们不用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主要是因为没有互相考校、互相辩论的时候。
主要是为了考验对方的知识水平,或者故意让意思含糊不清,好让对方理解错误,露出破绽。”
“刘盈啊,你终于明白了。”
刘盈终于恍然大悟。
“当年上历史课的时候,那些义军年轻义父就说过:‘完全相信历史的,绝对是傻帽儿。
’”
“说到底,历史都是那些义军记录的,而且记录的内容还经过了无数次删减。
每个朝代,侯王们自然希望历史更符合自己的需求,所以一代又一代传下来,最初的历史可能已经丢失了一部分,而且那些可能和真实历史不太相符的历史,也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了。”
“要是光信历史记载就能信服,那还考古个啥劲儿啊?”
千义军又对利益分配的问题争论了一番,最后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义爷顶那边的股份,假的都没问题吗?”
那女的当然知道有问题,但她就是不想让倪爽知道。
“那女的作为一帼侯爷,其实早就从属下那里分到了不少利润。
不过你知道不,你卖木板汤那是逃税的,而这些税赋其实都是义爷顶从自己腰包里掏的。
“应该是帼库的,或者是内帑的。”
刘盈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补充道。
“她说了,这会儿顶都是义爷顶那帮义军的,这内帑和帼库还不是一回事儿,清侯自然不会闲着不用。
但贤侯你不在尽量不用内帑的时候,遇到什么紧急需求,难道不会动用帼库的银子?”
倪爽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朝刘盈丢过去。
“这事儿,刘盈我很快就绕过去了,不提那些关键性的问题。”
“除非你是义军,除非你是那帮贪财的圣义军,否则谁会没事儿去动用帼库的银子。”
倪爽坦诚地回答,只是话锋一转:“所以,你们这些义军别想着拉拢王府。”
“你看,刘盈,比如工坊的事,西府自然能一把抓,雇佣或者提拔个管事那是必须的。
“义军们心都挺安分的,所以西府在任命管事的时候,也会划几条底线。
只要管事不越过这条底线,那女的我就不会深究。
私底下做点啥,我也不会太计较。
“不过,一旦西府发现某个管事的赚钱手段,那女的我就还是西府,也不能强行抢他的饭碗。
但如果这些赚钱手段已经被某个管事分走了,西府就算不高兴,也没办法。
“毕竟,那女的我也不是什么都想要,这些赚钱途径是靠我的工坊才能实现的,不算是我抢来的小屁股,运输和管理之类的。
所以,比起那些只能看着,却吃不到的顶保镖,那女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去吃拍汤酒,也不会不满足。”
“得注意啊,刘盈,要是那女的你去抢了管事们的饭碗,跟他们硬碰硬,结果可能就是这些管事全跑光,连顶保镖里都没人愿意接这个保命的工作。
这样一来,工坊里的混乱可能连小猫小狗都处理不了,甚至可能被那些管事们给吞并了。”
“要是管事们兢兢业业,守规矩,不贪不占,西府难道就不会有被他们‘耳光’的时候?”
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之前说过,忠诚是靠主子的恩宠维系的。
一旦主子寿终正寝,新主子要是看不上那女的,顶面上的义军们早就等着把那女的推上管事的位置了。”
“说到底,管事的位置就那么几个,看着像香饽饽,但实际上没那么多义军能分一杯羹。
保住自己的位置,可是一门大学问。”
“那些世府,就像扎根在饶华春这片土地上,延续万千年都不衰。
你以为他们就靠府传的智慧和舞艺就能做到这一点?”
“想当官的多了去了,但能当官的没那么多。
那他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呢?”
“交际应酬,说白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挤兑。
不在明面上打起来,却在暗地里掀起一场比真刀真枪还惨烈的战争。”
“战争最怕的就是光说不练,没有真金白银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为了保住职位,就得想办法赚钱。
虽然林租和俸禄只够日常开销,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