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天打得姜氏都吓破了胆,也不知这老小子明天该怎么办!”
“哈哈哈,我估计这老小子明天就开城投降了吧!到时候,这家伙说不定会跪在王爷面前痛哭流涕吧!”万梓锵也是粗豪地说道,今天只是佯攻一场,至于明天他们这些圣境就要全力压上,想来这些晋兵决计抵挡不住!
夜半时分,晋兵的军营里极度的萎靡,甚至外面还有秦军的游行号角,加上不断被敲起的大鼓,这些可怜的士卒根本没有办法睡好,只能蜷缩在自己营帐里等待着第二天太阳的升起。
“弟兄们,让我们饮下血酒,再看看手里的阵法口诀图,咱们跟秦人拼了!”毫无疑问,姜法尚还是一个极为有魅力的领袖,否则这些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兵马也不可能跟他战了这么一天。
几个早就跟姜法尚有了默契的士卒,他们从人群中站出,直接就接过了手里的血酒,然后一饮而尽,像是鼓舞众人的士气般,这个士卒拿着酒碗就往地上一砸,然后恶狠狠地骂道:“为将军死战!”
狂热在营帐中蔓延着,这股氛围让每个人都开始运转传下来的功法,然后在互相的注目下把血酒喝了下去,眼珠变得通红无比,似乎当即就要拔出武器跟他们的敌人拼命。
“好,好,我们要在一起,同生共死!”姜法尚的话像是点燃了每一个战士心头的火焰,果然姜氏能得如此多士卒的爱戴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圣境士族什么时候跟一般的士兵说过这样的话。
翌日,樊声武看着远处血迹斑驳的九澐城墙,却是露出了狐疑之色,这些九澐郡兵的精神状态好像和昨日完全不同,今天倒是有股决死的意味,难不成一日的厮杀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老将军......对面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啊!”袁迪章也是看出了端倪,向着樊声武询问道。
樊声武也是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怀疑是什么阵法,今天是朱铜将军和万梓锵将军主攻,倒是希望他们两个能谨慎点。”
“两位,能不能让王恩也上城?”王恩上前拱手请命道,原本朱铜和万梓锵还有点不愿,但想想王恩也是川南老人,便也是捏着鼻子同意了,军功分出去也就分出去,早早打下城池才是关键。
却是看出了两位老战友的心绪,王恩苦笑道:“我对战功并不是太在意,但是城上的气息让我感觉有点奇怪,像是和魔道有点儿像。”
“魔气?”
“先打打看吧!”朱铜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就是带领着一队队金甲步兵往九澐郡冲杀过去,万梓锵又是拿着长枪往城墙根一插,然后粗壮的青藤开始往城上攀爬。
到底是秦王府工部的出品,比一般的妖藤标枪效果要好上不少,只听城头的姜法尚大声怒吼道:“魔血军阵,厮杀不绝!”
从姜法尚的膻中穴涌出兵道虹光,然后和一个个士兵的气息连接到了一起,人人像是被激活了心底里的兽性,眼神通红地盯着下方秦军,仿佛要吃了他们似的。
远处是樊声武眉头一皱,什么魔血军阵,怎么听都没怎么听过?不过大陆传承无数,有什么他们没有听过的秘术倒也是正常。
而跟随着朱铜上城的王恩眉心也是直跳,果然他所预料的没有错,这些晋兵有些蹊跷,他倒是有几分欲望将这军阵之法夺过来,若是能和他自己的功法结合到一起,或许有些奇效也说不定。
“血影山河!”王恩心头有了思索,便越过朱铜猛地跳起,然后一杆赤红色的长枪都快舞出花来,冷戾戾的枪芒往城头扫去,直接撞在了黑甲兵卒的身上,按理说来这些士兵当即就会没命,可令人惊诧的是这些士卒仅仅是身上掉了几片甲胄,又像个没事人般站了起来。
而这时候,姜法尚也是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已经变成了猩红色,看得极为骇人的样子,然后朝着王恩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王恩的功法也和血宗渊源颇深,他的长枪也是变成了血红色然后和姜法尚的长剑对撞了一下,然后在空中发出极为清亮的声响,两人的身体齐齐飞了出去,姜法尚连退五步,而王恩竟然退了十多步!
面色越发凝重,耳朵里听到朱铜持刀杀来:“王将军,我来助你!”
浑身黑水玄气的朱铜举着长刀,重重地劈在了一个南晋的守军身上,气息爆炸但却仅仅将这守军劈成了两半,想要更进一步,却又有十来个士卒围杀了过来。
刀光疾舞,在空气中形成滚筒般的刀阵,但对面的晋兵只有人头落地才会停止挣扎,但凡还有一息尚存,他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