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地爬起来,身子即便受了再大的创伤,也是和秦兵不死不休的样子。
后头的秦兵也是跟了上来,最后上城的万梓锵看到这一幕,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开始布置起军阵来:“军阵列前,死战不退!”
三个兵圣要是被一个兵圣在城墙上堵住,他们以后还怎么在秦王麾下立功,到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传闻传出去呢!
“挡住他们,三人一组,三三阵!”万梓锵看到这些完全红了眼睛的南晋兵,很多已经是刀枪加身,但奇特的阵法让他们紧密地联络在一起,似乎像是在共享着血气般。
训练有素的秦兵当即就按照万梓锵的命令,以三人为一组,背靠背的作战阵型让他们可以从容面对这些南晋兵,但就是极难杀死他们,需要和主将一样砍掉他们的人头,或许才能让他们彻底安静。
万梓锵负责带兵,而王恩和朱铜则是专心地跟姜法尚对攻了起来,三人都输不管不顾的性子,像是朱铜的肩膀已经挨了一剑,而王恩因为功法的关系,刚刚都变成血人两次,为的就是消弭身上的伤。
“这家伙真是疯了,他居然主动入魔!”
“魔阵,这是将所有兵马都统统入魔,从而获得极致的攻击之力,他们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王恩像是看出了什么,大声向着旁边的朱铜招呼道。
朱铜也是点点头,一刀荡开姜法尚的长剑,然后对着城下道:“樊将军,推千仞兵车上来,我们调神射手点杀这些入魔的军队!”
樊声武也是从善入流地招了招手,后队的那些兵马即刻赶来,一个个站到了兵车之上,随后后续的辎重兵推动渐渐靠到了九澐郡城的边上,只见一个个神射手都拉弓搭箭,向着战斗的那些晋兵瞄准。
随着兵车校尉一声令下,簇簇的箭矢就打进了南晋兵的眼窝之中,有些兵卒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再无一丝一毫的气息。
“再射!”又是一轮的精准箭雨,看到无数兵卒倒下,姜法尚也是大急,刚刚攻击极为凌厉的他此刻也感觉到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虚弱感,对着后面的士卒喊道:“举着盾牌上来,护好脑袋,我们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像是一句极有魔力的咒语,一个个原本情绪低沉的士卒又像是鼓起了冲杀的勇气,十来万的大军热衷于厮杀,即便刚刚已经被秦军清空了不少,但他们依然在前赴后继地往前冲。
手中的长枪如同火龙般地捅进了南晋士兵的脑袋里,强横的法力让他一击穿三,但和以往相比,效率还是低了不少,而几乎没有什么弱点的南晋兵也发挥出了他们的优势,武器既出便能取走一个秦军的性命。
而随着后队的上前,姜法尚身上的那股虚弱感也消失了,千仞兵车上的神射手在南晋这里有了防备后,战果是一次比一次差!
要不是后面的樊声武一直在命令兵卒往城上冲,怕是秦军的冲锋早就被城上打了回来,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城头,樊声武又是向副将嘱托几句,随即兵车上的神射手撤走,取而代之的则是身形灵活的跳荡兵。
他们都是川南川北山林中的小个子,学习的也是五行卫中的木系法诀,尤其擅长丛林厮杀,袁迪章还在纳闷,樊声武怎么这个时候把这些跳荡兵调出来?可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这些跳荡兵从兵车的栅栏上套了个绳子,然后就往城头跳去,手掌一伸便有藤蔓系在了城墙上,灵活的身体顺势一滚,轻松躲过南晋兵马的绞杀后,他们放出藤蔓把周围的南晋兵全部绊倒,拔出腰间的匕首就往这些魔兵的眼里捅去。
“厉害,老将军真是厉害,居然能用跳荡军来对付这些魔兵!”袁迪章看到战场上的形势瞬间改观,也是笑着称赞道。
他也是拿起长枪指着城墙道:“城上如此艰苦,我袁迪章也上去帮帮忙!”
“我的麾下就拜托老将军指挥了啊!”袁迪章一跃身形便往城上冲去,他有种预感,破城或许就在须臾之间了。
“呵呵,今天打得姜氏都吓破了胆,也不知这老小子明天该怎么办!”
“哈哈哈,我估计这老小子明天就开城投降了吧!到时候,这家伙说不定会跪在王爷面前痛哭流涕吧!”万梓锵也是粗豪地说道,今天只是佯攻一场,至于明天他们这些圣境就要全力压上,想来这些晋兵决计抵挡不住!
夜半时分,晋兵的军营里极度的萎靡,甚至外面还有秦军的游行号角,加上不断被敲起的大鼓,这些可怜的士卒根本没有办法睡好,只能蜷缩在自己营帐里等待着第二天太阳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