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我托人去找了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道,“这也太吓人了吧,大晚上的,田大可别跑来祸害村里人。”
“既然这样没办法了,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吧,走吧都回家去,今晚都把门锁好。”
田有粮一脸惊恐,“我不要回去!”
王桂香也有点慌,带着点小心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可是被她看到的人都仿佛突然之间瞎了,没谁给她撘台阶。
谁不知道王桂香想干嘛,借住嘛。
如果是平时那也不是不行,但她家现在出了这么邪门的事,谁敢把她请到家里去啊?
而且王桂香母子在村里的人缘和名声本来也没多好,平时还有那么几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但这种时候那些人怎么可能挺身而出?
有个平日里经常和王桂香在一起嚼舌根的女人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假惺惺道,“桂香啊,好歹是你拉扯大的儿子,再怎么着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不然他自己都要遭天打雷劈,你就放宽心,早点回去睡,明天也好早点去把大师请来。”
王桂香知道这些人是彻底冷眼旁观了,呵呵冷笑两声,“行。”
那女人见她这样脸上也带着点恼,拉着自己男人转头就走了。
一伙人又走得一干二净。
田有粮却想溜都溜不了,被他妈提溜着给扯回了家。
这次门一推就开了,不像刚才那么多人都推不开。
确实有点邪门。
但更邪门的都已经看见了,王桂香胆量似乎练出来了不少。
而且他想到刚才女人说的话,也觉得没错。
田大再怎么凶,还敢杀了她不成?那老天爷也得先把他给劈了!
她为了给自己壮胆,只顾着想着自己对田大有养育之恩了,是半点也没有去回忆田大亲爹死了之后她是怎么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儿子的。
陆时也听到王桂香母子回来的动静。
想听不见都难,本来房屋隔音就不好,田有粮还哭哭啼啼的非要和老娘睡在一个屋,说他害怕。
陆时觉得这母子两在的地方空气都要变得污浊几分,反正也睡够了,便想起自己先前的打算。
“我带你去抓只阿飘吃吃?”
凉悠悠贴着他脖颈蹭了蹭。
他有点奇怪,“怎么不当背后灵啦?”
阿飘熠没有回答他,他也没勉强,随手在房间找了个手电筒,就出门了。
陆时走路没声音,他出了房间甚至出了家门的事情王桂香母子一无所知。
这一天这两母子已经身心疲惫,又惊又累,田有粮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对付着睡,王桂香睡自己的床,很快他们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马上他们的安宁就没有了。
母子两个同一时间陷入了内容不同但恐怖程度不相上下的噩梦里。
如果此时有玄门中人在,就会发现在这母子两睡觉的卧室墙壁一角,有一道由阴气画成的阵法,这阵法此时正在幽幽运转,正是把这两人拖入噩梦中的元凶。
外面天正黑着。
农村里的夜晚都是这样,到处黑压压的,不像城市有那么多霓虹闪烁。
但是这里的星星月亮反而还要亮一些,而且陆时上个位面是古代位面,对这种‘摸黑’已经挺习惯。
他打着手电筒,出来走了一路也没遇到一个人。
想来是田大诈尸的事情把村里人吓够呛,一个个都早早关门落锁不敢出来了。
“这个村的坟地在哪啊?按理来说那里应该是阴气最盛的地方吧?”他声音轻轻的和阿飘熠说话,手里的电筒中照射出一束暖黄色的光,随着他的走动轻微的晃动着。
“哥哥,你能感应到吗?能的话你带路,不能的话我去随机挑选一户幸运人家敲个门,问问他他们村的坟地怎么走。”
凉幽幽又贴着他颈窝蹭了蹭,然后晃悠悠离开了这个位置,落在了他手腕上,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温柔的牵引力。
陆时勾勾唇,顺着那力道的方向走着。
“没想到来到这里和哥哥的第一次约会,竟然是月下散步呢,还挺浪漫。”
眼前出现了红色字体,血淋淋的,看起来还怪惊悚:哥哥是谁?
陆时:“……”
“是你啊,熠哥。”
他感觉手腕上刺了一下,不是很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