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由宣书礼来进行讲述,毕竟是他先遇到田大的。
而当得知这个人已经成为了行尸,宣家二叔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当年妻子生下儿子没多久儿子就无故失踪了,妻子受了很大的刺激,甚至几度差点活不下去。
他们虽然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但随着时间越久,他们每个人心里也很清楚的明白,那个孩子还活着的希望很渺茫了。
时间依然是疗伤的良药,二十几年了,妻子已经逐渐接受并变得稳定了。
但谁能想到,一朝会得知到这样的消息。
他的第一个念头,这件事先不能让妻子知道。
看着平时处变不惊的二叔那么失态,宣书洐出声道,“二叔,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世上也有毫无关系但长得很像的人,本来我们也是准备回去了再和您说这件事,然后一起去调查的,但因为感觉今晚发生的事,还有背后的人都很不寻常,所以先告诉父亲和您。
至于到底是不是宣麒堂哥……”
宣家二叔抬了抬手,“我要亲自过来。”
宣书洐顿了下,看向视频中的父亲,宣家如今的掌权人。
“这件事确实不是你们小辈能单独解决的了。”宣家家主倒是没有很失态,虽然他也对忽然得知失踪了二十几年的侄子消息而感到意外。
“你们都受了伤,你二叔亲自过来也好。”他说。
两个儿子其实都整理过才打的视频,没想到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了。
宣书礼因为还处在离家出走的状态,本就别扭,又被看破受了伤,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宣书洐脸上露出一丝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弟弟们。”
宣家主表情依然严肃,他掌管偌大一个家族,又是在玄门中地位非常高的存在,自有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对待宣书洐这个未来宣家继承人也是从小就很严格。
但他另一个身份是宣书洐的父亲。
他怎么看不出来自己的大儿子伤得颇重。
这个大儿子从小天赋过人,又自律优秀,还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看得出来,他内心的挫败感。
宣家主不想他钻牛角尖,破天荒的温情了一句,“你还年轻,不是事事都能尽善尽美,今晚没有出人命就已经表示你做得很好了。”
这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关心式的夸奖,而且还是来自父亲。
宣书洐无比惊讶,心中却一下子暖了。
“父亲……”
“咳咳……行了,事情都说完了的话,先去处理身上的伤……”
“等等父亲,还有重要的事要说。”
宣书礼不解的看了宣书洐一眼,还有啥事?
能从这个儿子嘴里说出‘重要’两个字,就代表真的很重要,宣家主和二叔都严肃起来。
“其实今晚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了一个人,刚才小礼说的田大的事,一两句话带过的那个年轻人。”
宣书礼心中卧槽了一声,他哥不会是要现在在他爸和二叔面前出柜吧我靠?!
这是疯了吗?
他疯狂的朝他哥打眼色:不要冲动啊大哥!我知道你爱得深,知道你情不知所以,知道你迫不及待!但最起码你等回去以后啊,至少那时候老妈在,有人帮着劝着点,爸的怒火会烧得不那么旺啊!!
“宣书礼,你在哪里挤眉弄眼什么?”
宣书礼被这威严的呵斥吓得下意识挺直腰杆,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他哥只是略有些无语的瞥他一眼,继续说道:“那人叫陆时,当时在田家村的时候还保护了小礼,今晚也是他救了我们的命。”
“但是很奇怪,他身上没有半点玄力,但他却又不是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的样子,我们接的这单委托,也是他先想到作祟的不是鬼魂,而是生魂。”
宣家主并没有打断儿子的话,他知道这些都还没说到关键,所以他在听。
“他消灭厉鬼的手法也很奇怪,是可以直接碰触厉鬼,轻轻松松就能让厉鬼在他掌心湮灭。”
“而且田大,我是说行尸,也是他制服的,那行尸连我的黄符和斩渊都不怕,却被他一道符就控住了。”
宣家主和二叔的表情都凝重了。
斩渊是宣书洐的剑,但不是一开始就是宣书洐的法器,严格说起来这是他们宣家传家宝,是历任宣家继承人才能使用的法器。
它天生克制邪祟厉鬼,在玄门中名号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