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跟直接撕破脸也没差多少,褚珐萧是真的伤透了心。
他走了,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田家村。
小少爷知道这事一定会闹到他大哥和他爸妈面前去,而且很快就会。
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但有的事情就必须加快速度了。
于是隔天他就透露出自己丢了东西的事情。
田有粮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陆时一开始也并没有表现出怀疑是他的意思。
他虽然抱着侥幸心理,但是心里却也是真正的慌张,尤其是他听到陆时“无意中”透露出手表的价值的时候,他整个人惊呆了。
他觉得陆时在唬人。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贵的手表啊?
什么手表啊要八位数?他掰着手指一根一根数:个,十,百,千,万……千万!!!
什么手表要上千万?!
不可能的,故意吹牛逼的。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田有粮也是真的心慌了。
他不是白痴,好歹也是念到职业学校的文化程度,他知道偷窃是犯法的,而且还知道偷窃的数额巨大的话是要坐牢的。
他不知道多大算是数额巨大,但这支手表肯定已经远远超出那个范围了。
他之前是知道这手表贵,但是他也就认为大概就一万两万之类,他怎么知道!!
他慌得不得了,想偷偷把手表放回去,然而根本找不到机会。
那个陆时和他大哥成天都在屋子里,就算出来,也会有一个人留在里面。
就像是专门防着他偷偷把手表还回去?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是不是其实陆时已经怀疑他了,故意给他设套?
还回去这条路一定行不通了,估计会被抓个正着,但是他也不敢把手表留在手上了。
他想来想去,又舍不得就这么把手表丢了,又害怕留在手上真被陆时找出来,最后也就想出个暂且找朋友帮他保管的主意。
他也不想想,既然他都猜陆时怀疑他了给他下套,怎么可能不盯着他一举一动?
田有粮在大半夜跑出去和村里一个平时爱和他一起混的刺头“交货”的时候,被当场抓住。
不是被陆时。
而是被村长以及几位村里比较有威望的长辈。
然而这不是田有粮的终点。
他以为他只要哭着求饶,哪怕磕头认错也行,村里人就是打他一顿也认了,这事最后总之就了结了。
他也确实跪着磕头哭着认错了,也确实被打了一顿,不过是被田大,他这个养不熟的野种大哥。
打得太狠了,打断了他一条胳膊,还打得他鼻青脸肿,不在床上躺一个月下不来床那种。
这不算完,居然有民警上村子里来了。
田家村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原因,向来就不欢迎外人来。
哪怕是镇上公家来人他们都可以不给面子,刁蛮至极的齐心合力把人赶跑。
但这次民警来了,顺便一起来的还有什么电视台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闹得这么大,反正就是闹大了。
村里人还没反应过来,还在一个劲感叹田有粮这崽子实在作死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无意间”就拍到了点不该拍到的东西。
有一户人家两三年前才买回来的媳妇,明明只要有外人来就会被好好锁在家里的,这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扑到那个摄像机面前声泪俱下的求救,并且撩起了衣袖和衣摆,浑身狰狞可怕的旧伤新伤就这么触目惊心的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村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伙人扑过来凶神恶煞的去拉那女人,一伙人疯狂打砸摄像机。
“没用的哦,刚才可是现场直播,直接连线当地最大新闻频道。”
众人目眦欲裂,看向语气凉凉的人,竟是那细皮嫩肉,他们视为散财童子的城里少爷。
“哎?瞪我干嘛?想打我不成?你们自己做的恶心事,还怪正义路人曝光啊?”
村长一张脸满是阴沉,但他自认为活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先是制止了那些与记者和摄影师扭打在一起的人,然后看向被田大一副护犊子样半挡着的少年,扯出一个阴沉的笑。
“小娃儿在说什么啊?刚才这个是四牛家媳妇,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精神不大正常,喜欢胡说八道。”
旁边村民附和,“对啊,她上次发疯的时候还说自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