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什么都不知情,估计是被利用了,或者说,是对方利用了她。
“捕……捕头大人,小民……要告那曾生……他……他勾引小人的娘子……”
“哦?”卢捕头装模作样,然后冲着丁修拱手道:“这位举人老爷,你也听见了,曾生身为读书人,却……”
不等他说完,曾生急急道:“休得血口喷人!”
然后也冲着丁修拱手道:“先生明鉴,不才与赵氏绝无私情……”
赵氏则悲天抢地大哭:“你个天杀的,你到底是听谁乱嚼舌根子?”
“哼,这街上谁不知你天天往这院子里跑……”
“我那是……”
“行了!”这时,那卢捕头有些不耐烦地喝了一声:“这里不是断案的地方,曾生、赵氏,你二人最好还是随我们去一趟衙门,是非曲直,自有县尊大人公断。”
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瞟向丁修。
言下之意,就算你是举人又如何?我们不敢抓你,但你也不能阻扰我们办案。
曾生一脸悲愤道:“去就去,小生问心无愧!”
赵氏却悲啼了一声,一时间竟有些万念俱灰之感。
自从她嫁给阿三之后,何尝享受过一天幸福的日子?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盼头。
可现在竟然闹出这样的事,就算在县衙说清楚了又如何?她的脸已经丢尽了,想必儿子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
与其去公堂丢人现眼,不如一死了之。
于是,一头奔向不远处的柱子想要撞柱而死。
不过有丁修在场,她想死也难。
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丁修突然出现在赵氏身前,赵氏一头撞上去,却如撞在了棉花团上一般,身体退了一步。
“我不想活了……”
赵氏坐到地上失声痛哭。
如果不是丁修在这里,估计那几个捕快早就如狼似虎一般上前将她拖走了。
“大嫂,没事的,只要问心无愧,去衙门里说清楚就好了。
我相信这天下还是有说理的地方,要是这县衙里说不清楚,还有府衙,布政使司……”
这话,丁修是故意说给那几个捕快听的。
普通百姓这么说,他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一个举人说出这样的话,可就不得不重视了。
对于丁修来说,这件事或许就是一个突破点,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这件事竟然来了个大反转。
阿三竟然死在了县衙公堂之上。
这说起来就有点搞笑了。
连丁修这样的修仙者都未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致经过是这样……
卢捕头将曾生、赵氏,阿三一并带回县衙,随之先去内衙找到知县嘀咕了一阵。
随后知县升堂审理。
阿三以苦主的身份先告了一状,说曾生勾引他娘子云云。
知县又照例询问了一下曾生与赵氏,二人各自讲了缘由。
然后,知县又让阿三拿出确凿证据,阿三自然拿不出来,只是一口咬定曾生与赵氏早已勾搭成奸。
结果,知县大怒,说阿三捕风捉影,败坏读书人的名声,命人将阿三拖到堂下重杖二十大板。
按理说,阿三身强体壮,二十大板还是受得起的。
偏偏,二十板打下来,这家伙竟然吐血而死。
这公堂上的板子,打法可是很有讲究的。
如果只是做给别人看,以平民怨,那么这板子打下去,看似血肉模糊,实际上都是皮外伤,回家敷点药,养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反之,下手之时专往腰,甚至背上打,而且外表看不出伤得多重,其实力道直达内脏,打得肝脏破裂,就算当时没打死,回去后估计也挺不了多久。
总之,阿三没挺过,当堂就死了。
丁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杀人灭口。
毕竟,就算阿三是诬告,这也不是多大的案子,有什么必要当场给打死?
显然,阿三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而且指使他的绝不是普通人,至少与知县有着密切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借诬告的机会,公然在公堂之将之灭口。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指使他的人,目标显然是想对付曾生。
可曾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连秀才都不是,到底是谁处心积虑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