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笑嘻嘻的道:“做着玩的小玩意儿。不用解药,多喝些水泡泡澡也就好了。”
薛呈再次的怒瞪了顾长生一眼,而后向着婠婠一拱手。没等他开口婠婠便道:“快去吧。”
薛呈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郑重的道了一声,“大人,四门的风气该要正上一正。属下失礼,先告退。”
婠婠看着他出门去,甚是不解的向澹台灵问道:“他中毒跟风气有什么关系?”
意外的,澹台灵一开口居然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大人,你看我这脸色可紫不紫?”
没等婠婠仔细观察,顾长生便抢先道:“不紫,半分都不紫。老薛那毒说不得是从旁处沾的,跟我这麻糖可没关系。一袋子糖,咱们三个都吃了,也不见谁有什么事,倒是那个没吃的中了毒。”
澹台灵仍是不甚放心的让婠婠确认了自己的脸色无异,这才说道:“他吃了,我给他的。”
顾长生沉吟一声,很快说道:“那他也真倒霉,一袋子糖偏就他吃的那根沾上了毒粉。”
一语落下,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十几息的时间过去,夜远朝出声将话题重新的拉回到正题上。
夜色初临,几个人总算是商议出了个解决方向。吃过了暮食后便各自的散了。
婠婠回到房间中,洗漱沐浴擦干了头发,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起身来练了会儿刀,搅了碗珍珠粉敷了次面膜,再次的倒在床上依旧的还是难以入睡。
越是没有事情做,便越是张眼闭眼的都是凤卿城。
她索性也不睡了,取出了四门令来抱了碟子瓜子窝在宽大的圈椅间准备休闲。
里面装了几款游戏却没有一款是单机的,存储着大量的电影却没有一部是健康合法的。小说是有着不少,却大部分都是婠婠读过的。这三年里她翻来覆去的又读了许多遍,隐隐觉得自己的文学素养在直线的上升着。
这块平板被她探索的彻底,此时闲的无聊也就只能继续的探索。
再次的探索了几遍,虽然依旧的无所获,婠婠却是有了几分倦意,她放下瓜子,抱着平板回到床上窝着,随手的点开了音乐,合上眼睛准备入眠。
音量调的微小。
静夜里这细微的音量、舒缓的曲调最是适合催眠。
曲子一首一首的播放过去,换到了一曲古调。
“自别后遥山隐隐,更那堪远水粼粼。见杨柳飞绵滚滚,对桃花醉脸醺醺。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不销魂......”
婠婠蹭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关了那音乐。呆坐了片刻后,她取出了那袋指环来,摸着黑一枚一枚的数着,用指腹触摸着指环上那每一道刻痕。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多久,天色竟然见了明。
婠婠收妥了指环,起身来例行了每天该做的事,正想着寻个地方补眠便迎来了那位周冉周大人。
这位周大人生的瘦高,一把花白长髯之上满是岁月的沧桑,不显半丝的精神。这位对赵子暄下达的嘱托上心非常,在听罢了婠婠要求后茶也不多喝上一口的便要求开工。
周大人坐定了位置后,一开口便令婠婠刮目相看起来。
此刻这位老先生哪里还有方才的沧桑孱弱,他便如一根蓄满了力量的劲竹苍柏,双目炯炯然,正气一身凛。他的言辞间没有那等舌灿莲花之感,却是一言一句皆都掷地有声,极富着吸引力和煽动性。
四门中除了婠婠并没有几个闲人,此刻在座聆听的都是轮休的人,共也没多少。但渐渐的聚在一旁的人越来越多,便是婠婠都听得不觉困倦。
如此连续的几日下来,不知那隐藏的细作有无被洗脑,婠婠自己都快要被周大人洗了脑。满心满肺的都是民族大义、百姓安危。
这本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情,最起码在婠婠看来,四门的风气是越来越往好的地方去发展了。
没想到,北都里对于这件事情却是有了截然不同的一种看法。
原因就出在了周大人的论调之上。赵子暄毕竟是造了赵子敬的反,从民族大义和百姓安危的角度来说,赵子暄样样都不占理。
对此赵子暄未曾有意见,倒是一众的文臣武将异议层出起来,且迫着赵子暄解决此事。
本来简单的一个举措,居然就这么变得复杂起来。
明明提出论调的是周冉,明明事情出在四门,那一群人却没一个直接对上周冉或是四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