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了,好的不学,跑去抢劫马匪,我只能派人暗中保护她,她跟温兆钦的大女儿温婷走的很近,所以就让她暗中盯着敦煌的情况,可惜温兆钦从被陷害到被杀只用了两个月,就算她求我,我也没办法那么短的时间里救人,然后她就和我闹翻了,这一年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要不是你们在敦煌惹事,估计她还得躲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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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萧千夜咧咧嘴不可置信的接话,贤亲王尴尬的嘴角一抽,接道,“我前几天才知道,为了调查真相,她瞒着我混进了雷公默的家里,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个小姑娘抓着尾巴?亏得命大竟然安然无恙的过了一整年,正好我也要让人去接她回来,在此之前,我会让人给她传信,让她和她的那些朋友先躲起来不要起冲突才好。”
萧千夜松了口气,仍是不放心的自言自语道:“我也得和师兄传个信,月氏遗迹很隐秘,只要他们不被骗出来,郭佑安的人没那么容易发现的。
“师兄?”贤亲王立刻抓住了关键字,喜上眉梢,“昆仑愿意出手相助,帮我铲除奸贼吗?”
萧千夜没有回答,眼中锋芒的闪过一丝厌恶,转着剑灵很久才淡淡接话:“昆仑不在乎你们谁坐皇位谁掌权,昆仑只是不希望苍生罹难流连失所,王爷若是有心,不妨先想想如何将郭佑安手里那批转生露的下落揪出来,那种东西一旦落入民间后果不堪设想,另外勾结回纥可汗一事已经败露,要不了多久边境一定有活动,那尊魔佛我会去调查,王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尽快部署才是。”
说完萧千夜提剑离开了房间,贤亲王大步追上,短短几步之间,他的脑中思绪万千,余光瞥见剑灵击中屋檐上的一只乌鸦,似乎是被他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再定睛,后院里安安静静早就没有了人影,银鸦这才从竹林里掠出回到他身边,他笑了一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低道:“银鸦,回王府吧。”
“王爷,现在郭佑安虎视眈眈,王府外围没有冥灵守护,只怕不安全啊……”银鸦皱眉制止,贤亲王却镇定自若的回道,“冥魂对魔佛无效,留在流云寺反而给他天时地利下手,不如回府,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在京城公然搞出那种鬼神之物,还有,你赶紧通知小蝶,让她去月氏遗迹躲起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人去接绝对不要出来。”
“是。”银鸦低声领命,贤亲王捏出一手粘稠的冷汗,不由思绪万千——终归还是赌对了,在邀请萧千夜进房间坦白和魔教关系的那一瞬间,他其实有过无数种复杂的念头,那个人很明显并不了解中原的过往,若是能博取他的信任和帮助,自己无疑等同得到了一把可以刺向郭佑安的锋芒利剑,他可以捏造一些惨痛的过往,也可以添油加醋,还可以用天价的金钱收买人心,然而他放弃了,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主动坦白了一切的始末,不仅将自己杀害文昭皇后和皇太子之事一并供出,连白鸦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亲口承认。
这个人若是郭佑安派来的,今夜的他将输的一无所有,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贤亲王眯眼看着夜空,除去这些,他还有一个怎么也无法平息的疑惑,这次来的杀手自称六欲顶,信奉的是魔佛波旬,为何对方一开口对那个年轻人的评价就是“神族的气焰”?中原文化里关于“神”的传说复杂繁多,各家各派各执一词,信仰上也没有绝对的统一,自古皇帝总喜欢以“真龙天子”自称,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掌权者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这世间真的会有所谓神族吗?
“银鸦……”贤亲王目光一沉,鬼使神差的开口,“你能暗中跟着刚才那个人吗?”
银鸦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贤亲王,不假思索的劝阻:“属下不建议您这么做,他已经带了一只乌鸦走,想来必要的时候会主动联系您。”
贤亲王赞赏的笑了笑,点头默许了他的回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