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打了一个呵欠,“我说楚翊,你劈头盖脸把我一顿骂,你核实过了吗?你就这么确定,京城的淡水珍珠都在我这儿?”
“不是你,还有谁会这般嫉妒侧妃,你恨侧妃得到本宫的爱,你想毁掉这一切。”
楚翊认定是沈言,字字刻薄。
沈言将手搭着碧霞的手,懒洋洋起身来,脸上是兴致被打搅的不悦。
“楚翊,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稀罕,对我来说,你少往这里来,才是我最喜闻乐见的,至于什么沈巧儿,你们一天滚十次床单也没有问题,我不关心。”
楚翊还是盯着她,“你当真没有私自买下淡水珍珠?”
“就算我要买,也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呀,只能怪你自己,动作不够利索,叫人把淡水珍珠都买了去。”
楚翊抿起唇,不是沈言,又会是谁,还是说,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巧合?
“你还不滚吗?”沈言看到楚翊还杵着,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若不是为了侧妃,你这张脸,本宫一辈子也不想看到。”
楚翊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谢谢啊,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玷污我的眼睛。”
沈言冲着楚翊的背影大喊。
楚翊气得要冒烟,加快了脚步。
沈言道,“碧霞,笔墨伺候。”
碧霞准备好笔墨纸砚,沈言嫌纸张太小,“换张大的宣纸来,五尺左右。”
她在宣纸上作起了画,左边一个人像,右边一个人像,左边的人像上头顶了一条狗,右边的人像上顶了一只猫。
随着她画得越来越完整,碧霞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这画像,分明是太子和侧妃啊。
沈言在最顶上写下一行大字,“阿猫阿狗不得入内。”
“呶,可以了,贴在院门上。”
碧霞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滋滋地去贴上了。
“太子妃画得简单,只有寥寥数笔,可是却极其传神呢。”
“这两个人几乎日日都见着,想忘都忘不掉。”沈言轻淡的语气透着嫌恶。
笙玖乐坊。
琵琶声丝缕不绝地传出来,台上雅舞助兴,厅坐之间,茶香袅袅。
hou庭院,一道屏风遮住了幕后,只有翻阅书页的摩挲声隐约响起。
谢雁初走进来,窗边的桌案上,摆置着五个精致的盒子。
“尊主,这些,都要给太子妃娘娘吗?”
“拿去吧。”墨君逢润声道,“这京城的淡水珍珠,楚翊一颗也休想得到。”
谢雁初脸上带笑,“尊主对太子妃娘娘,可说是十分尽心了。”
“她在太子府,本来就孤立无援,本尊又怎么忍心弃她不顾。”
谢雁初想了一下,“尊主还是少露面的好,若是朝廷知道尊主的身份,只怕……”
“本尊自有分寸。”
谢雁初走进沈言的院子,看到院门上贴的宣纸,唇角勾起一丝戏谑。
太子妃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言正在吃一只外焦里嫩的烤鸡,掰了一条腿给他,有意无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恰逢尊主有事,来不了了,不过,若太子妃娘娘思念他,我不妨代为转告一声。”
谢雁初在她面前坐下来,碧霞奉上了茶水。
“唔,毕竟他是我的面首,说不想吧,我是记得这个人的,你说这是想,还是不想。”
沈言津津有味地吃着,脸上有些疑惑。
谢雁初斟酌了一下,“或许是处于想和不想之间,为了在尊主面前说得好听一些,不如提半个档次,就说想。”
沈言摆手,“随你吧,不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雁初拍掌,一名仆从走过来,他的手上,捧着五个盒子,逐一打开,尽是饱满剔透,莹润玉白的淡水珍珠。
沈言目光微亮。
“原来京城的淡水珍珠是被你们买断,若是楚翊知道,还不发疯了去。”
谢雁初嘿嘿一笑,“尊主只关心你的喜怒哀乐,哪里管楚翊会不会发疯。”
“这是他为我准备的?”沈言清洁了手,拿起一颗,珍珠在指尖流转着万千芳华,这一批珍珠,比太子府库存的那一批更是质地优良。
“不然呢,别的人尊主可不想浪费心思。”
沈言让下人再烤了一只乌骨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