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泽皱眉,“她早就交出兵权,和那些旧部,已经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可旧情还是有的,三皇弟,你的心,原来比本宫还有狠毒。”
楚翊脸上都是嘲讽。
楚泽望着虚空,眼眸冰寒。
“一些残部而已,况且即将成为叛徒,太子皇兄难道要保这些人不成?”
楚翊冷笑,“本宫当然巴不得他们全部死掉,只是你要本宫亲自率领将士前去,你想得真美,墨君逢是什么样的人,你想本宫葬送在边境,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楚泽道,“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怕是太子皇兄更不愿意。”
“噢?”
“太子皇兄把兵权交给我,我亲自前去,为了锦华的荣耀,我绝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
楚泽面含挑衅,他知道,楚翊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果然,楚翊勃然大怒,“好个楚泽,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本宫是储君,才得以掌部分兵权,你有什么资格想要本宫的军队?”
楚泽负手,淡淡道,“既然如此,还请太子皇兄领兵前去,如此一来,既成全了美名,又不用担心我染指你的军队,如何?”
楚翊眼神阴郁,“为什么非要本宫去不可,难道锦华没有其他的将领了吗?”
楚泽却是叹了一声,“父皇命我协调安排各大将军的行动,这些将军有些准备去往西部,有些需要驻守京城,实在腾不出人手,太子皇兄也知道,京城里肯定有不少奸细,大意不得。”
“你……”
楚翊一下子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可以对本宫发号施令?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父皇交给你这个任务,不过是一个虚名,你反而瞪鼻子上眼了。”
楚泽叹了一声,“啧,太子皇兄这样说,那也太伤兄弟的感情,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墨君逢收服东部和南部驻扎的将士,在举兵北上,连同京城内部的奸细,来个内外夹击。”
“够了,别说了!”楚翊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楚泽,你这分明是故意与本宫为难,你能协调统领将首,本宫就不可以了吗?本宫这就请求父皇颁一道圣旨。”
说着脸色黑沉地往外走。
楚泽抬手,他的掌上,是一块总兵令牌,“太子皇兄以为,同样的令牌,父皇可能会给两个人吗?”
楚翊这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父皇也并不是偏袒哪一位,只是被楚泽抢占了先机。
“你觉得,凭着这一块令牌,你可以得意多久?”
“战事进行多久,就可以得意多久,太子皇兄说是还是不是。”
楚翊注视着楚泽,笑意森冷。
“本宫不会让你凌驾在本宫的头上,这件事情该如何,本宫还是要去问一问父皇。”
说着头也不回地去了。
楚泽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执起杯盏,默不作声抿了一口。
“三殿下可有把握,让太子领兵前去。”董平道。
楚泽道,“能去自然最好,墨君逢会取了他的性命,不去,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只怕比不上从前。”
董平意味深长一笑,“三殿下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他说本宫整日关心儿女情长,总有一天会死在太子妃的手上,可他耽于后院,错失良机。”楚泽冷哼,“指不定是谁先死!”
董平皱眉,“如果太子妃知道三殿下的决定……”
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落在脸上,冷不防一个哆嗦,“三,三殿下……”
“不要透露出去,不要让她知道。”
楚泽叹了一声,明明不希望沈言和这一次战事扯上什么干系,可他总觉得,她不可避免地要被牵扯进来。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不受一点伤害,若是没有了她,哪怕有朝一日他得到一切,也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金銮殿,皇帝闻听那个消息,脸上一片震怒。
“本宫着重命你和你三皇弟查探墨君逢的下落,你们不但没有把人抓到,反而还让墨君逢笼络了西部的驻扎部队,你还有脸来见朕?”
皇帝将手中的杯盏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楚翊的额角上。
一阵疼痛传来,鲜血顺着楚翊的额角汩汩流下。
想到楚泽逃过这一劫,楚翊心中又恼又恨,却只能忍着不发作,“父皇息怒,墨君逢是一开始就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