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默默离开。
沈言侧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真好笑啊,她的一个错认,让楚懿白得了这么好处。
原本她以为,楚懿再如何,可曾经也善良过,原来此人从来都这般自私。
现在所有的都明白了,她反而更加释怀。
次日,董平扶着三殿下,一步步踏上台阶,到了皇帝寝殿门前,楚泽抬手,“放开本殿,本殿自己走。”
“三殿下,您的伤,大意不得呀。”
楚泽摇头,“在父皇面前也要你扶着,成何体统。”
声音虽然压抑沙哑,可皇帝还是听见了。
“三殿下,请进吧。”
齐公公走出来,看到楚泽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
楚泽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额头上沁着细汗,他虽然艰难地挺直着身躯,可是却让人担心,他一不小心,就会委顿下去。
齐公公要扶,楚泽只是道,“本殿能走。”
齐公公只好虚扶着人,进入书房。
楚泽跪下,“儿臣拜见父皇,儿臣出征一趟,不能大胜而归,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盯着他,眼眸一派黝黑,“你的伤还没有好?”
楚泽阖了阖眼,仿佛在极力克制疼痛,“上一次受的那一剑,正是第一次勉强愈合的伤口,再加上马匹颠簸,途中又遇到埋伏,不免裂开。”
“埋伏?什么埋伏?”
皇帝皱眉。
“儿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埋伏在半路,在儿臣等经过的时候袭击,儿臣带伤在身,靠手下拼死保护,才留下一条命,得以回来见父皇。”
皇帝看到他这个样子,倒不好提冰魄的事情了。
“你先回去养伤,等养好了,朕有事情要问你。”
皇帝神色冷黑纠结,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