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这样的煞气,戾气,像极了死去的墨君逢。
也只有从那个男人身上,他才能感受到。
这件事,说不定就和墨君逢有关。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的女人,你们之间有什么名分吗?沈言是我太子楚懿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只是她院子里的一个野男人,你还真的把你当成她的丈夫了,要说资格,你才是那个没有的人,呵,你哪里来的脸面这样做?”
墨君逢睥睨着他,轻蔑地扔下三个字,“凭实力。”
楚懿一噎。
墨君逢面上杀意弥漫,掌心亦是冷气腾耀,可是终究,敛去了这样的气息,抱着沈言,踏出了大殿。
楚懿喘着气,靠着柱子,发出两声怒吼,拳头用力砸在柱子上,溅出了血。
他不甘,他恨。
明明,他就要给沈言打下一辈子都无法消去的印迹和耻辱,她再也无法忘记他,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要出现?
黑狐狸放过他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国师若弑杀太子,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他会放这一对狗男女好过吗?这一切,都是他们逼他的。
怀中的女子,发丝软软垂下男人的手臂,神色有一丝庆幸宽慰,有尚未散去的羞愤和恼怒,以及隐约的担心。
“对不起,我来晚了,差点让你……”
墨君逢心疼地抚着她发红微肿的脸,那是楚懿蹂躏出来的。
只有夹杂着恨和报复的情绪,才会这样做,对楚懿来说,还有久未得到的失控。
沈言摇头,“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我曾被楚懿践踏一次,可是如今却不得不重新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好恨。”
虽然楚懿最终没有得逞,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同样让她感到恶寒至极。
“阿言,我不在乎,哪怕你真的被他……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只会怪我自己。”
“不,我关心的,并非完全是你在乎不在乎,我反感这个男人,就这么简单,还有,我讨厌被人强迫,违背我的意志。”
墨君逢顿了顿,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不会用贞节烈女那一套来要求自己,她只是纯粹不喜欢楚懿,以及被强迫。
这便是她的个性,令他深深着迷之处。
沈言身上是一道道沁血的红痕,手抓的,牙齿咬的,属于受伤的范畴了。
哪怕他折腾得最凶的时候,也会掌握好分寸,可是楚懿却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
墨君逢抚着她的每一道伤,凤眸黑沉得见不到底,只觉得心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吗?”
“当时,已经忘记疼了。”
沈言自顾自一笑,她想彻底封闭自己的感受,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没想到,楚懿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的伤痕,现在都一起疼痛起来。
墨君逢从柜子里取来金疮药,沈言道,“我想先洗个澡。”
“可是,洗澡的话伤势会受到感染,我替你擦擦。”
碧霞抬来一大盆温水,“狐狸公子,这种差事,就让奴婢来吧。”
墨君逢示意她下去,他拧干帕子,一点点地,擦拭着沈言的身子,手上很轻柔,而且都避开了那些伤口痕迹。
沈言心情逐渐平静下来,“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不该对楚泽说起屏风的事情,可我只想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会警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说来也是我的疏忽。”
墨君逢顿了顿,“本尊还没有去想,不过,也不会再让他伤害到你丝毫半点。”
沈言知道,这件事几乎没有退路,说不定楚懿很快就会被黑狐狸暴露出来。
她本来是趴在床上的,想到了什么,却急切起身来,“不行,万一楚懿恼羞成怒,要把这件事情抖出来呢?”
墨君逢按着她的肩头,“我已经派人封锁了他的院子,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这件事情他并不会告诉太多的人,因为他不希望别人居功。”
楚懿见沈言这么在意屏风画像的事,自然多留了一个心眼,自然,如此一来,倒给了她回旋的余地。
“也就是说,你囚禁他,限制他的行动了?”
“可以这样说。”墨君逢将她的衣衫拉上来,“好了。”
这一夜,他轻轻地拥着她入眠。
沈言倚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闷雷一般的心跳,那样的安心,她不怕,她只是不想被楚懿褫夺尊严。
墨君逢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