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感到心中有什么垮了,揪住对方的衣襟,恶狠狠地怒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跑到太子府来囚禁本宫,给你们的胆子,墨君逢,黑狐狸?”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黑狐狸……对,黑狐狸,你投靠了黑狐狸,对不对?你告诉本宫,黑狐狸和墨君逢是什么关系?”
容重楼脸上只是带着淡笑,抬手如月清冷的手指,将他的手拔下,“太子误会了,在下不认识什么黑狐狸,只是想为我们的尊主报仇罢了。”
“你要这么说也好,可是这两件事未免太过于巧合。”
楚懿眸光咄咄逼人,他正要把这件事告诉楚泽,却被囚禁,这其中没有什么牵连,他绝不相信。
“太子殿下有自己的理解,也是可以的。”
容重楼道,“在下不想费这么多的口舌功夫,太子殿下已经受了伤,为了少吃些苦,还是乖乖地待在大殿里吧。”
“你以为本宫打不过你吗?”
楚懿攥起了拳头。
“自然。”容重楼轻笑,“我也巴不得殿下受更重的伤,这样对我更有好处。”
“你……”楚懿气得咬牙切齿,然而他知道,若是他轻举妄动,吃亏的只是他自己。
凌风捂着胸口从一旁走过来,他的手上都是血。
“殿下,现在局势不利于我们,还是先养着伤吧。”
楚懿看到他,只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头腾地升起。
“你是怎么看管这个院子的?竟让这些市井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凌风单膝跪下,痛心疾首,“殿下,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手下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控制,西楼的高手也被人下了迷yao,昏迷不醒,卑职负隅顽抗,杀了他们三个人,可以受了不轻的伤。”
“凌风护卫以为是自己幸运,有能耐吗?”
容重楼摇头,“不过是留着你,好照顾太子殿下,毕竟吃喝拉撒还要靠你打理呢。”
凌风瞪圆了眼睛,差一点又要发作,一不小心牵扯到胸口,顿时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容重楼嗤笑,微微颔首,抬步走了,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楚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挤出来,“墨君逢死了,可他的这些残余势力,却依旧猖獗,还净使出这些龌龊肮脏的手段,来算计本宫的人,迟早有一天,本宫会生生扒了他们的皮。”
次日,天空飘起了小雪,寒风瑟瑟。
水榭楼台,炉上煨着一壶梨花酿,清香怡人。
墨君逢一身红色的狐裘,凭栏而立,眼眸清寒幽深,手头的册子许久未翻动一页。
谢雁初踏上楼台,眉头轻锁。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他是觉得,时间拖得有些久了,而且,他不知道尊主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墨君逢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是缓缓道,“各方已经部署好了吧。”
“只等尊主一声吩咐。”
谢雁初顿了顿,“太子在这个时候被控制是好事,剩下一个三殿下,也算不上多大的威胁,只要把宫中的狗皇帝解决,一切就快了。”
“你以为,皇帝是想杀就能杀的吗?”
墨君逢带着一丝凉意道。
若说他为什么还不行动,除了想好好地和沈言过一过平静的日子,无非是在顾忌,皇帝是皇权的象征,是凝聚所有力量的核心,皇宫亦是京城腹地,无法动摇根本,他就没有十足的把握。
最近,他总共派了十来人,可是都没有谁成功打入皇宫内部,甚至折了好几人,如此,也就无法形成理应外合的局面。
“这一点尊主放心。”谢雁初意味深长道,“皇帝已经病倒了,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风寒,太子开的方子都无济于事,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墨君逢似乎有些意外,“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雁初神秘兮兮一笑,“尊主忘记了?我们早就有人进入深宫,而且颇得皇帝信任,枕边人要动这个手脚,可比一流高手容易多了。”
“你是说南姝?”墨君逢沉吟。
“不错。”谢雁初勾唇,“我本来也不放心她,可她到底没有让我们失望,有这么一颗棋子埋在宫里,对我们的进程大有帮助。”
墨君逢眉眼间有了一丝松动,“谢雁初,等事成之后,不如你娶了她吧。”
谢雁初只是淡淡一笑,“这还得看南姝姑娘是否愿意。”
墨君逢道,“这些年来,我念着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