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苏牧出手。”
徐清颜冷喝。
这一支军队,本来是用作“迎娶”苏牧进明月楼,现在既然苏牧有难,那她也不介意,用来绞杀那所谓的剑池传人。
天下人都怕那剑池。
她徐清颜可不怕。
之前容许宁川肆意妄为,那是镇南王不想招惹了剑池。
可既然宁川蹬鼻子上脸,她这位镇南郡主,可不像那狗屁父王一样好脾气。
玄铠军,由修士组成,虽然境界都不高,但胜在人多,又有精良装备。
一千玄铠军,就足以耗死一位八境修士,遑论只有七境修为的宁川?
更何况,现在宁川修为被打落,不知道何时才会彻底恢复。
“杀!”
长街上,一千五百玄铠军卒,齐齐吼出杀音。这些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人,哪怕只是一声杀,也带着浓郁的血腥气。
观潮阵线,不少人被吓得身子微颤。
暗自叹了一声,不愧是大燕战力最强的玄铠军。
可是。
宁川根本没有去看玄铠军一眼。
他的眼中,依旧只有苏牧一人。
战意浓。
漠视一切,只为山登绝顶我为峰。不在意很多,只为砥砺剑道。
“斩!”
宁川气势,像是攀升到了顶峰。
“宁川,你敢!”
观潮台上,徐清颜大怒,脚下数丈,尽是冰霜。
可是宁川根本不管不顾。
手中剑,恍若骄阳,直指苏牧。
这一剑裹挟风雷,剑气纵横,有不可抵挡之势。
“修为被压制,不过三境巅峰,可这一剑……”
“五境以下,莫敢撄锋。”
有剑修一阵悚然,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苏公子!?”
那位白了头的老剑修目眦欲裂,他想出手,可距离太远,宁川这一剑又太快,再加上此刻的钱塘江诡异无比,动辄削人修为,他根本来不及。
其余观潮台上,上百位文人儒生,也是面露忧色,有人眸子中更是浮现出化不开的悲痛。
苏牧那四句诗,给他们的印象太深,若是就此死去,那将是莫大悲哀。
嗡——
宁川手中的剑的颤动,鸣音清越,带着一股子欢愉的味道。
它不知有多久,没有饮人血了啊。
苏牧踩在浪尖上,一步不退。
他眉心的银色枣印,虚淡了一分。
……
同一时刻,神陵岛上,齐佩甲面前的湖泊中,飞出一物,直冲向北,速度超越了极限。
带出一道长长的墨色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