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闻!
遍观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达到这种层次。
这一刻,整个水月楼,气氛都有些奇怪。
比起唐尘,他们对于面色平静的苏牧,心中的畏惧之意要更浓重。
因为,唐尘已经身居高位很多年。
而苏牧还太年轻,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可以走。
或许,苏牧将来能更上一步,缔造一个全新的格局?
“唐司马客气,请!?”
苏牧再还一礼,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唐尘往二楼房间走去。
黑衣男子抱着一个一尺长的木盒,紧随其后。
他感受到了水月楼一层那些人对于苏牧的畏惧。
他有些不服气。
苏牧只是一个年轻人,只是一位四境的修士,凭什么能得到这份畏惧?
“我真想看看,若是唐司马觉得你名不副实,那你的下场会是怎样。”
黑衣男子看着苏牧的背影,心头有冷电闪过。
房间中。
唐尘坐下,眼角余光扫过支开一半的窗户。
苏牧注意到,笑着开口道:
“修行之余,我喜欢看一看地方的风土人情,结果刚一支开窗户,便看到街头驶来唐司马的马车,心里激动,匆忙收拾了一下己身,这就下了楼,却是忘了关窗户。”
“唐司马若是不喜欢,我这就将窗户关上。”
说着,苏牧就朝着窗户走去。
“不用,苏兄弟喜欢,那我唐某也就喜欢。”唐尘笑呵呵地说道,心中对于苏牧的赞赏,又加深了几分。
苏牧刚才那一席话,说得简单平常,却又含义甚多。
修行之余,刚开窗户,说明苏牧刚刚结束修行。
可见修行之刻苦。
此外,苏牧刚进朝歌城,自然不知道司马府的马车是什么样子,可是在街头看到自己马车,立时就判断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见观察与判断能力。
心里激动,收拾己身,展现了苏牧对自己的敬仰和崇拜。这种情感真假不论,可恭维之词,对谁都是受用。
最后,至于这没有关上的窗,到底是忘了关,还是故意没去关。
可见活络心思。
这三个可见,在简单几句话之中,不经意地展现,这让唐尘颇感惊讶。
原本,他还觉得冷红笺对苏牧的评语,有些太过夸张。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
他对冷红笺的评价,深感赞同——眸如神火,可穿无尽虚妄,心若滴水,可磨万古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