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
他右侧大腿处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环绕半圈延伸到膝盖。
上次棠溪微没看见,但这回她意外地发现祝景言的腿又白又直。
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目光,祝景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棠溪微,你看够了没有?”
梁川茫然地问:“棠溪微?唐微同学改名加了个溪字?”
“你是不是没看新闻,”祝景言幽幽睨他,“她现在是棠溪家的……养女。”
他咬字轻慢带笑,棠溪微却隐约听出了几分深意。
“你知道的,我在梁家的地位,”梁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回家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也不必允许看新闻和报纸,我的信息来源都是你这儿。”
祝景言没再接话,垂目转移话题,“过来开始吧。”
梁川搬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期待接下来的针灸开始。
棠溪微从书包里拿出那包银针,对白功明说:“帮我拿个烛台,谢谢。”
梁川不解:“能消毒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还用最古老的?”
“这是为了保留银针被灼烧过后的温度。”棠溪微其实是胡说的,古籍上这么写,她只是照做。毕竟用现在的技艺,可能会没有传统的有效。
棠溪微将银针一一扎进穴位里,一边观察祝景言的反应。
显然第二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表情丝毫未变。
她拔出银针,双手按住他的腿,从小腿一点点往上捏。
开始棠溪微还觉得他的腿部肌肉比较放松,可越捏越觉得硬。
她疑惑地又捏了捏大腿根,终于听见祝景言咬牙切齿的声音:“棠溪微,你在捏哪呢?”
她仰起脸,澄澈的杏眼和他沉冷的眸子对视上,眉眼带笑。
“哥哥,显而易见,我是在帮你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