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川仔细打量陆羽,满腹狐疑,无它,这货长得也太磕碜了!
徐镇川穿越大唐以来,真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两条眉毛一高一低,塌鼻、大嘴,两只眼睛还不一样,左眼圆,右眼眯成一条线,最可怕的还有点斜。
堂堂茶圣就长成这个德行,还口吃?不能吧?别是王胖子这货伙同了别人骗自己玩吧。
一念至此,徐镇川在直播间中发布任务,查询陆羽相关资料,3000麻椒。
高义瞬间就发过来资料。
“陆羽,字鸿渐,乃是孤儿,从小就被遗弃,是被竟陵高僧智积禅师抚养成人,据说陆羽本人不喜佛经要学儒门经典,在年轻的时候辞别智积禅师离开了寺院,还曾经唱过戏,丑角,后来得了贵人相助才开始读书识字,据说除了编写《茶经》之外,还能编剧。
史籍上记载,陆羽貌丑、口吃。
川子,你想,一出生就被爹妈遗弃,陆羽得磕碜成什么样?所以,你现在见到的,非常有可能就是陆羽本人。”
徐镇川看了高义发过来的资料,又看了看名传千古的茶圣,不得不承认,好吧,这位估计是靠脸吃不上饭,这才靠才华出的名。
却说陆羽上得酒楼,一眼就看到了徐镇川,走过来,也不理旁边暴跳如雷的王胖子,开口说道:“你……你就……就是……”
“宣城徐山!”徐镇川直接接口,哥,你别说了,我听着累。
陆羽点点头,把随身的包袱放在桌子上,“斗……斗茶!”
“嗳!”
徐镇川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
王胖子怕徐镇川不高兴,还跟旁边解释呢。
“小弟在国清寺有幸喝过了徐参军的功夫茶,立时惊为天人,回到扬州之后,曾与鸿渐兄提起过,鸿渐兄也大感兴趣,曾与我说过,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与徐参军切磋一下茶艺,这不是今天凑巧了,徐参军驾临扬州,估计鸿渐兄也是见猎心喜,这才有了斗茶之邀,还请徐参军不要见怪……”
徐镇川点点头,看着陆羽从随身的包袱中往外掏茶具。
刚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
他好像听谁说过,口吃这种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心理上的毛病,考虑到陆羽小时候的际遇,估计是极度缺乏自信才引起的,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谁知道人家有什么忌讳没有,少刺激他才是最好。
徐镇川不说话,王胖子也闭了嘴,一群人都静悄悄地看着陆羽煎茶。
茶圣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动作行云流水,偶尔一个停顿,不但不嫌突兀,反而强调出一种节奏感,沉下心去看,当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陆羽,仿佛散发着道道金光,根本不会有人去关心他的相貌,完全被茶圣的专注而感染。
时间不长,茶煎好了。
徐镇川举杯,轻啄,呃……还是无爱。
这事没办法,喝茶这种事就是一个人一个口味,徐镇川在后世见过很多嗜茶如命的人,有的只喝猴魁,有的只喝正山小种,有的只喝铁观音,很少有人什么茶都喝,即便有也是调剂一下口味,更多的还是集中在一种茶叶上,真碰上较劲的,无论你说这金骏眉多贵、母树大红袍多难得、老班章多健康、祁门红多么享誉世界,人家就是不喜话,也是没辙。
徐镇川放下茶杯,面无表情,陆羽一脸失望,不过还是微微躬身,手掌前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吧,还得半吊子功夫茶打天下。
一泡功夫茶冲下来,自己都觉得脸红,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数不尽的关于“不自量力”的歇后语在脑海中打转,茶圣面前冲茶,是不是也是这种?
好在人家以“圣”为名,早就能够突破现象看本质了,无视徐镇川种种蹩脚的手艺,皱着眉喝了一口茶。
“颇得……真意!”
再喝一口。
“回……回归……本真。”
最后一口喝完,长叹一口气。
“回……回去以后……我……我就……就写……《毁茶经》!”
徐镇川都快哭了,圣人,别啊,你要是这样,不是把我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么!?《茶经》还没有刊行天下呢,就来一本《毁茶经》?这不是要命么?
“陆兄,千万不要!
徐某的清茶冲泡之法乃是自娱自乐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万万比不得您的煎茶之法!
《茶经》三卷穷尽茶道之法,乃是陆兄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