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才起,便隐去,辛愿抬手揉了揉眉,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她懒得深思,收起心神专注眼前的事。
把夜明珠悉数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木盒里,推门走了出去。
约定买卖夜明珠的时间要到了。
唐槿和丘凉刚好在这时走上三楼,看到了出门的辛愿。
“正好,快来。”唐槿笑着朝辛愿招手。
辛愿便走过去打招呼道:“唐槿,丘大人。”
丘凉微微挑眉:“不必与我多礼,快进去坐吧。”
房门关上,三人落座。
辛愿把手里的木盒放到桌上,打开后,拿出一颗夜明递向唐槿:“这是答应赠你的,小惠鸢的事,你和楚姐姐费心了。”
随后,她把木盒推了推:“这是丘大人的,一共十一颗,一颗是赠品。”
唐槿接过夜明珠看了又看,难掩欣喜道:“多谢啦,我回去一定向娘子转告你的谢意。”
丘凉则是扫了眼木盒里的夜明珠,便从袖中拿出十张银票:“百钺的银票,面额最大的就是一万两,这是十张,你验看一下吧。”
说罢,她就把木盒盖上,挪到了自己面前。
辛愿见状,也直接把银票收了起来。
“丘大人自然不会诓骗于我,我信你。”
丘凉看了她一眼,道:“私下唤我丘凉便是,你我都是孤儿院的人,到哪里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她们都是孤儿,又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既然孤儿院曾是她们共同的家,她们说是家人也在情理之中。
辛愿明白丘凉的意思,心中动容,便不再客气:“丘凉。”
丘凉笑笑:“这才对,你若是还想卖夜明珠,尽管找我。”
“对对对,你以后想卖什么贵重的东西啊,尽管找丘凉,她买得起,也不会坑你,找外人可没这么省心。”唐槿把夜明珠揣到怀里,好心情地附和了两句。
丘凉跟着点头,手按在了木盒上,神色温和。
辛愿想了想,道:“我明白,我近期应该不会再卖了,但如果你们想要,也尽管知会一声。”
她觉得秦慕秋说的对,老乡虽然诚心,价格也公道,但那么多夜明珠,老乡一个人也买不下。
而且,有了这十万两,她手里也不缺银子了,夜明珠就不着急卖了。
且往后看吧。
丘凉眼中闪过探究,但并没有问什么,只道:“有你这句话便可,若是无事,我便回了。”
“还真有一件事,关于西北的水匪之患,我问过秦慕秋了,她并不知情。”辛愿话音一顿,又补了句,“她还断言,此事并非西岛朝廷所为,应是郭昌王的手笔。”
面前的两人都知道她能与秦慕秋共梦的事,有些话不如早些说明白,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误事。
丘凉沉思片刻,道:“若那位长公主有心,应会向西
岛皇帝请一封国书,过几日便可送来我朝,届时两国合力,将郭昌王那等宵小灭了就是。”
辛愿闻言,嘴唇动了动。
见她欲言又止,丘凉不由问道:“此处没有外人,你有话不妨直说。”
辛愿想起秦慕秋听到此事时的反应,就是想赶快进宫请国书吧,可秦安帝最是忌惮秦慕秋,未必听劝啊。
迟疑了一下,她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西岛皇室不睦,秦安帝未必会顺秦慕秋的意,但事关重大,应该是我多虑了。”
秦安帝再忌惮秦慕秋,哪边事态紧急总能分清的吧。
丘凉听了这话,忙细问一番,得知秦慕秋在西岛的真实处境后,她不免有些意外。
“我观那位长公主杀伐果断,为了筹粮,几乎将生死置之度外,还以为她手握大权,把控着朝堂呢,没想到也是不易,能为百姓做到那种份上,属实让人敬佩。”
这样的奇女子,若是牺牲在当权者的猜忌之中,就太可惜了。
不过,那是西岛的事,跟百钺无关。
倒是跟她这位小老乡有点关系,丘凉看着辛愿,意味深长道:“若是西岛皇帝昏庸无道,杀了他这位忧国忧民的皇姐,那郭昌王再揭竿而反,百钺的疆土说不定能再扩一扩。”
辛愿顿时惊呼:“百钺想吞并西岛!”
丘凉好整以暇道:“有何不可,西岛仗着在海上,善水战,历史上履犯百钺边境,也就秦氏主政的这几十年安分了些,而今呢,西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