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连一个藩王都震不住,难道我百钺就任由那郭昌王肆意抢掠,不管边境百姓的死活吗。”
所以,不管西岛皇室是什么态度,百钺这次都会做出反击,甚至于抓住时机,趁西岛内乱,坐收渔翁之利也是有可能的。
成王败寇,古来如此。
如今,百钺女帝当政,这位不仅是圣明之君,也是有着铁血手腕的狠人,早就看西岛不顺眼了。
辛愿默了默,一时无言。
丘凉淡定起身:“我说这些话并非危言耸听,若你和那位西岛长公主交情尚可,也好早日给她提个醒,私心里,我是不希望起战事的,若西岛皇室能约束好藩王,不犯百钺边境,两国仍能各自安好。”
“我跟她才没什么…交情。”辛愿下意识地否认,语气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丘凉淡笑不语,拿起桌上的木盒,带着夜明珠离去。
唐槿听了全程,当下第一反应就是劝辛愿。
“你就别管什么交情不交情的了,就算是陌生人,也给那位长公主提个醒,不然两国交战得死多少人啊,虽然波及不到咱们,但百姓何辜,能和平相处,尽量还是和平吧。”
辛愿抿了抿薄唇,点点头。
“你别只点头啊,赶紧回去睡觉,马上做梦,提醒她快点解决那个什么郭昌王,不然百钺真敢出兵,我可告诉你,咱们这位陛下虽然仁政爱民,但手腕可一点也不软。”
“我明白了。”
辛
愿心不在焉地回了房,她也想立刻就问秦慕秋有没有找秦安帝请到国书,能不能避免和百钺开战。
可她们至少要三日才能一见,除非两人约好时间,差不多同时喝下安神汤才能提早相见。
但她们今日分别匆忙,并没有约定下次一同喝药的时间。
也就只能等了,等三天后再说。
半个时辰后,小惠鸢从学堂回来,见辛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安静地坐到书桌前写起了大字。
改天再告诉师父,她交了一个好朋友的事吧。
正如辛愿所料,当晚,她并没有梦到秦慕秋,想来秦慕秋每日都在喝安神汤。
她想到丘凉的那些话,又想到秦慕秋的处境,只觉心里乱得厉害,干脆就找了些事做。
“你要买宅子?真打算在百钺安家啦!。”唐槿震惊。
辛愿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在百钺安家,去哪儿安家。”
唐槿脱口而出道:“你的西岛长公主呢,你不做驸马啦?”
辛愿:“…”
她很好奇老乡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离谱的内容。
“人家是一国长公主,我哪里高攀得起。”
唐槿一听这话,气势瞬间就上来了,音量都高了些:“怎么就高攀了,谁说的高攀,叫过来,我给她上上思想教育课。”
辛愿淡淡道:“就是那位长公主殿下亲自说的,说我身份低微,只能为妾。”
唐槿瞪眼,满脸不忿道:“岂有此理,姐妹别难过,这个不行,下一个更好。”
她还以为是长公主和女驸马的戏码呢,到头来竟然是长公主和她的妾室!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辛愿面无表情道:“我难过什么,先帮我参谋参谋,在哪里买宅子吧。”
“参谋什么,丘凉那有现成的,就旁边的后宋街,我家跟丘凉家门对门,我家隔壁的宅子也是丘凉的,一直空着没人住,我找她说一下,卖给你得了。”唐槿拍着胸口许诺,既然是老乡,当然是都住一条街上最好。
辛愿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这个提议,她也想离两位老乡近一点,有事好照应。
尤其是她,现在很需要照应。
当天,辛愿就去看了一下,那是个两进两出的大宅子,装修精致,家具也齐全,就是价格有点高。
所用东西折现下来,要八万多两。
丘凉很大方地抹掉零头,取了个整,只收辛愿八万两。
搬家那天,唐槿见辛愿一脸的生无可恋,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高兴傻了?”
辛愿扯了扯嘴角:“你看我高兴吗?”
唐槿佯装不知道她心疼银子,一本正经道:“为什么不高兴,这宅子多好啊,紧挨着朱雀街,一拐就是御街,离皇宫还近,寸土寸金啊,一般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最重要的是,跟她家就隔了一堵墙,既是老乡,又是近邻,美滋滋。
辛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