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楚华正凑在一起聊天。
他走到厨房,小声问正忙着摘菜的老韩太太:“老伴,小谢刚才去前边找罗大夫算命。俩人言语之间有点不对付,她这是闹哪样啊?”
老韩太太连头都没抬,继续摘着芹
() 菜叶,随口说道:“这事你得问问你孙子,回头他回来,你问问他以前跟小谢有过关系没?要是没有过,那就好说。要是有过,那就不好说了。”
老韩头有点懂了,谢楚华这次非要来青州上班,不会是奔着他孙子来的吧?
俩人小时候是常见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只能等韩沉回来再问了。
结果老头一等就是一个晚上,因为当天韩沉没回家,但他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第二下下午回来,会带几个队友来看郭毅。
他还会带点腌好的牛羊肉回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吃烧烤。
挂电话之前,老韩头叫住他:“谢楚华跟你妹小静到了,我问你,你跟谢家那姑娘到底有没有关系,就男女方面的关系?”
韩沉听老韩头这么问,马上否认:“我跟她不熟,认识而已,没啥来往,那方面的关系绝对没有。”
他猜测老韩头这么问应该是事出有因,就追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老韩头把傍晚的事说了说,韩沉听完,意识到不好,就跟老韩头说:“不能让她在咱家住了,他家在青州还有亲戚吗?”
“有是有,地址我不清楚,我找人问问。就算她有地方住,也得等明天她面试完再说吧。”
迫于邻里之间以前的交情,老韩头有点狠不下心。但韩沉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再留人,他想着明天面试完再跟她说这事也行。
说到工作的事,韩沉有点疑惑:“她家里人都没在青州,她为什么要来这边上班?我记得她家那边不比青州差,来这图什么?”
他这一梳理,老韩头都想明白了,不会真奔着韩沉来的吧,那可太麻烦了,这姑娘啥时候起的心思啊?
挂电话之前韩沉说,“明天我回去后先带大家吃个饭,你抹不开面子,这个恶人我来做吧。”
次日一早,谢楚华拎着皮包出去面试,韩静难得回来一趟,也出去找以前的同学和朋友玩去了。
上午十点半,谢楚华就回来了,她气色很不错,老韩头正忙着收拾院子里枯掉的花,见状问道:“面试得怎么样?”
“还可以,杂志社面试官对我印象不错,但她说这件事还得等她领导批复,大概要一周左右。”
谢楚华心情不错,老韩头可就开始犯愁了。
这工作要是真成了,那谢楚华以后不就得在青州常住了?
就算以后不在他家住,也是个麻烦。
老韩头暗暗发愁,到了下午一点来钟,竟开始牙疼起来。
他疼得厉害,想着找罗裳开点去火的药,就去了诊室。
到诊室时,他竟意外发现,谢楚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不过她这时候表现得倒是挺安静,只托着腮在旁边看着罗裳给人治病。罗裳也没管她,两个人之间暂时算是相安无事。
这时罗裳正在给一个小女孩看病,女孩妈妈说:“大夫,阳阳感冒有一阵子了,上回他爷带他去医院找中医给开的药,吃了没好。可那大夫说,药方
没问题,让他换药方他也没换,让再吃几剂试试。”
罗裳和气地把病历接了过去,把完脉后,翻到了医生给开的处方。因为女孩感冒,脖颈有僵直感,大夫给开的是葛根汤这种外感药。
根据小女孩的情况来看,这个方子是没问题的。
但罗裳刚才给这女孩把过脉,感觉这孩子体虚比较严重,主要表现为脾阳虚。像这脾阳虚的人,感冒了,仅用桂枝汤或者葛根汤这种外感药,效果不一定会理想。
原因说起来也不复杂,这个小孩在感冒前,身体就很虚了。刚才问诊时家长也说了,孩子吃饭不行,不爱消化。
罗裳看完之后,和气地跟家长说:“这个方子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个人认为,在服用这个方剂之前,需要给孩子服用一段时间的小建中汤,把她身体补一补,主要是补脾阳。补好了,她吸收能力就会大为加强,再服用别的药,也就好吸收了。”
她说的道理浅显易懂,家长连忙点头道谢。
这时,谢楚华却笑着问罗裳:“罗大夫,刚才有个流鼻血的,开的药好像也是小建中汤吧?”
“我挺好奇,一个是感冒,一个是流鼻血,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