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样的药?”
她这一说,那家长就明显迟疑起来,不知道这药该不该拿了。
罗裳看出来了,谢楚华这是明着给她上眼药来了,连点表面功夫都不打算再做。
诊室里还有五六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在,她这话一问出来,恐怕真会有人怀疑罗裳用药的本事了
但罗裳并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她连看都没看谢楚华,就让下一位病人过去。
谢楚华有些讪讪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这时旁边有位中年人说:“小姑娘,人家大夫有自己的道理,你要看病就看,不看病就别提那么多问题,没看人忙着呢吗?”
另一个人则道:“中医有同病异治或者异病同治的说法,不懂行的人你没法解释,解释起来那就太长了,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江少华就在旁边,认得后说话的街坊。他就接过话头,说:“岳爷爷,您说得太对了。这两个患者,一个是鼻出血,一个是感冒,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
“但实际上他们有共同的地方,就是都有脾阳虚。流鼻血那个,他不是真上火,是体寒较重,迫阳外出,阳气上泛才流的鼻血。实际上还是阳虚,所以也用小建中这种补脾阳的药。”
“哦,原来是这样,我都能听懂一点。”姓岳的老街坊点头道。
江少华解释完,也不再说话,他和罗裳都很忙。这时候谢楚华要是再说话,怕是周围的人都会觉得她不知好歹了。
谢楚华没再吱声,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老韩头感觉自己牙更疼了。
送走面前的病人,罗裳看到了捂着腮帮子的老韩头,就问道:“怎么了,牙疼吗?”
“也没什么,你给我开点药吧。”
罗裳让他张嘴瞧了
瞧,又把了下脉,心想老头这火还不小。
药很快就开好了,老韩头临走之前,罗裳却跟他说:“韩爷爷,您不用这么着急上火。”
“有些事,您就当看戏得了。”
她说得轻松,老韩头却听懂了罗裳的意思。
看来,这姑娘什么都明白。可她越是明白,就越清醒,这事他们韩家如果应对的不到位,婚事就容易出问题。
万一搞砸了可怎么收场?
老韩头回屋把打听到的地址写了下来,想着今天孙子要是再有什么突发状况回不来的话,这个恶人他来做也行。
韩沉是下午四点五十左右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个处突队员,小齐和小谢都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众人想不到的人。
罗裳看到这青年时,也吃了一惊,说:“哥,你怎么来了?”
“不是我要来的,是他们非让我过来。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罗腾挠了挠脑袋,感觉自己今天好像是来蹭吃的。
韩沉正跟方远等人从车上往下卸东西,谢楚华过去看,韩沉便走开去忙别的事情。
处突大队的小齐跟罗裳已经熟了,他连忙解释道:“韩队开车到半路,正好碰到罗大哥,就请他来了。”
罗腾白天在厂子里干了一天雕工的活,此时他身上穿的就是一件蓝色工装,工装上落了一层薄灰,即使拍打,也能看出来那些灰。罗腾本来打算到家换洗一下的,半路被请过来,就只好穿这件工装来了。
至于小谢等人,大家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在意的。因为他们每次训练完,身上都会落灰,大家都习惯了。
烧烤架很快搭好了,方远和处突大队的小谢当起了烧烤的师傅,其他人也各忙各的,都在帮忙。
又忙了会儿,韩静回来了,但她不是单独回来的,还带回来了两个女同学。她进来之后,就高兴地跟谢楚华说:“华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这几个女孩显然都是认识的,见面后就亲亲热热地凑到一起说话,聊的大都是她们以前的事。即使不是有意,无形中也让罗裳落了单。
韩沉注意到了,就拿了一小盆肉,过去跟罗裳坐到一起串串。
罗腾特意去水井边洗了手,洗完手转回来时,他无意中发现,那个姓谢的姑娘不时往罗裳和韩沉那边看。
其他人都在忙,没怎么注意,但罗腾对男女之间的事挺敏感的,因为他厂子里有不少中青年女性,这些人中,默默干活的有,争风吃醋甚至打架的也不少见。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可不是白说的。人多了,戏也多,他在单位里隔三岔五就能看到一些不用花钱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