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点头:“臣遵旨。”
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那林蒙,颇有意思,择日让他来见一见也好。哀家年岁已高,其余事务都不再放在心上,唯有太子,才是哀家心中牵挂。太子身边之人,定要摸清底细。今日林蒙化解这场风波,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周勤心中暗自嘀咕,这林蒙分明是张皇后的人,怎的听起来,倒像是周家沾了他的光。
…………
而在这边,林蒙已经踏入公主殿下的居所,身边跟着几位宦官,他已习惯了这样的宫廷生活。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无论男女,都得小心行事。即便是身怀绝技的医师,也得有人相伴左右,以防旁人胡乱猜测。林蒙踏入大殿,步履间透着几分谨慎,似乎早已知晓公主的等待,她端坐于高位,眼神中透着期待,仿佛早已为他备好了这场交锋。
林蒙目光一扫,殿内除了他,还有几位宦官和一位嬷嬷静默而立。他深知,今日的这场把脉,未必是真正的医术较量,更多的是一种权力的试探。
只见公主眼波流转,似乎在回忆着上一次的教训,那场面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此刻,她不禁有些羞赧,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林蒙捕捉到这微妙的变化,微微一笑,行了一礼:“殿下,林蒙有礼。”
抬头之际,角落里的嬷嬷和宦官们依旧如石像般静默,林蒙心中暗笑,把脉?这分明是催他早点离开的信号。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椅上,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赞道:“这宫里的茶,真是好喝,比我家那破茶可强多了。”
如此随性的开场,竟然让公主的尴尬有所缓解,她不禁轻笑道:“是吗?本宫倒是没觉得。”
“我也是。”林蒙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林某不过是略施小计,装模作样罢了……”
公主显然对这个新词感到好奇:“装逼?”
“哈哈,就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理。”林蒙说得毫不客气,“总觉得这宫里的狗,都比外面的威风凛凛。哈哈,不过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林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厚脸皮的生活。而一旁的公主,却忍不住脸颊泛红,轻轻皱眉:“这宫里,哪有什么狗?”
“那么……”林蒙想了想,突然来了灵感,“换个说法,宫里的女子,个个都比外面的娇艳动人,尤其是……”
话音未落,那嬷嬷已是气得咳嗽不止,仿佛随时都要喷血而出。
林蒙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尤其是公主殿下。”
公主听罢,先是愣住,随即耳根通红,连忙转移目光。嬷嬷终于忍不住,怒斥道:“林蒙,你好大胆子。”
在这幽深的宫廷深处,公主的脸色忽转惊恐,似有一丝寒意自脊背蔓延。那老嬷嬷,她是母后的心腹,宫中的隐秘势力,任何人都不能小觑。公主心中虽有几分忌惮,却也无奈,因为老嬷嬷在母后面前的话语,往往能左右一切,她虽不惧,却唯恐林蒙无辜受害。
然而,林蒙却如闲庭信步,轻轻呷了一口香茗,慢条斯理地道:“我,林蒙,胆大心细,岂知世间险恶?别忘了,我身患不治之症——脑疾!”
此言一出,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公主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她的明眸瞪得大大的,瞳孔紧缩,眼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既有惊讶,又有几分戏谑,似笑非笑。
“……”嬷嬷一时语塞,这才回想起,那位所谓的“大夫”果然是脑疾缠身。而且,这病症奇特得不可思议,若他未发作,那便是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嚣张跋扈;而一旦发作,便如痴如醉,浑浑噩噩,仿佛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