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辈。”
林蒙在喻道纯这儿巧妙地打探了一番,终于摸清了龙泉观的底细。原来,龙泉观是危大有奉龙虎山张天师之命,特来北林弘道所建,已有八十年的历史,历经两代。
师祖危大有在四十年前,年过八十,便隐退江湖,此后便音讯全无,龙泉观便一直由喻道纯打理。
尽管喻道纯名为观主,实则因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加上沉迷经学,俗事自然落在了朝字辈弟子们的肩上。
林蒙心中有了底,一想到龙泉观的丰厚家产,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喻道纯瞧他下意识笑出声,也不禁心花怒放,同门重逢,师弟定是欣喜不已,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
于是他笑道:“师弟,我在观中为你安排了一处精舍,至于你下山修行,我自会向朝廷禀报,定有丰厚恩典。至于道籍,一切交给我便是。”
在古老的仙山之巅,林蒙深知自己这位师兄深得太皇太后的青睐,此事对他而言,不过是探囊取物。他立刻热情洋溢地说道:“师兄,您真是帮了大忙了!”
喻道纯捋着胡须,微笑着回应:“咱们师兄弟间,何必如此拘礼?说起来,我年长你六十载,可是在道学上,我却自愧不如,往后还得多向你讨教一二。”
林蒙微笑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得意:“那是自然,师兄放心。”
处理完喻道纯的事宜,林蒙注意到师兄那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喻道纯比自己年长六十载,这六十载,足以让他成为林蒙的祖父之祖父。想想自己竟是他的师弟,林蒙不禁心头一震,人生的变幻无常,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他识趣地起身道:“师兄,我该告辞了。待几日后再上山拜访。”
喻道纯长舒一口气,眼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留恋。
林蒙不解,为何喻道纯对自己这个师弟如此情真意切,或许,在古人的世界里,感情更为深沉吧。
从林才的讲述中,林蒙了解到喻道纯原是孤儿,被师尊危大有收养,得以读书识字,习得经文,他视危大有为师亦为父。而在他心中,林蒙似乎是他师尊在世间留下的唯一寄托。
“我送你一程。”喻道纯也站起身来。
林蒙连忙阻止:“师兄请留步,我过几日再来。若是相送,未免显得太过生疏了。”
喻道纯满意地点头,两位师兄弟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林蒙走出三清阁,心情舒畅。他找到了几位门生,众人因长途跋涉,都已疲惫不堪,正于后殿长廊下歇息。
唐寅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以解开的谜团。
欧阳志三人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天边飞翔的白鹭,心中满是遐想。
王守仁则陷入沉思,他试图从林蒙古怪的行为中寻得一丝线索,正如他当年遵循朱熹圣人的“格物致知”,试图在竹子中悟出真理,却终无所获。
然而,林蒙显然比竹子有趣得多,他的身上藏着无数待解之谜。
王守仁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心想:“他接下来的行动,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这不免让他对林蒙产生了深深的敬佩,这样一个神鬼莫测的人物,实在让人难以不佩服。
王守仁本身就是一个异类,自然对林蒙这个更为奇特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毕竟,这样的人在世间,实在难得一见。
在王守仁的眼中,他对那神秘的“格林”领域尚且只摸到了皮毛,而林蒙的身上,仿佛藏匿着无尽的奥秘。但他并不焦躁,反而将这份探索视作一种奇妙的游戏。
相较之下,徐经的性情显得平易近人得多。一瞧见林蒙,他就像欢快的鹞子般小跑着,兴奋地朝着师傅奔去:“恩师——”
“嗯?”林蒙此刻心中另有盘算,正忙着思考,哪有闲情逸致与他闲聊。
“恩师,这儿的斋饭应有尽有,正一道弟子可都是无拘无束的美食家。”
林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随即豪情万丈地挥了挥手:“那就走吧,去尝尝这正一道的美味,让味蕾也来一场冒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