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然后淡淡开口:
“黄医官,您是心疾圣手,只是……想来……事情不至于如此严重吧。”
其实,黄御医被林蒙这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再招惹林蒙。
但他又觉得,若是自己乖乖在外候着,心中不甘。
若是陛下病情加重,可别最后怪罪到自己身上。想到最坏的结果,她不禁心有余悸,这事儿还得和张皇后交代清楚。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在撇清自己的责任,若是出了事,就推到林蒙头上。
因此,张皇后询问时,他自然不敢怠慢,心中仔细权衡,才认真回答道:
,!
“圣手二字,臣愧不敢当,只是略有一些心得罢了。只是,娘娘,臣对此不抱任何幻想,那新建伯,臣也不敢妄加评论,只是……臣敢断言,陛下病情加重,已是势在必行。娘娘若是不信,待会儿说不定就有宦官来报急……”
张皇后眉宇间笼罩着沉重的忧虑,那双曾经熠熠生辉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眉心微蹙,她不由自主地追问:“这……病情,竟到了如此地步……”
朱秀荣听闻黄御医的话,心中如被重锤击中,这不仅关乎皇上的安泰,更牵连着林蒙的安危,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莫不是在胡言乱语……”
“殿下……”黄御医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惊得一时语塞,心中不禁腹诽:这小殿下怎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难道她不知道自己黄仲丙的名号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吗?
他涨红了脸,语气坚定而认真地说:“臣行医三旬,手到病除,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殿下……”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宦官急促的叫声:“娘娘……娘娘……”
张皇后听到这声急促的呼唤,脸色瞬间煞白,心头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娇躯轻颤,难道……真如黄御医所言,皇上的病情恶化了?
一想到这里,她的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朱秀荣也是一愣,想到父皇的病情,再想到母后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显然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少女的心中总是对某些人抱有幻想,就像林蒙,朱秀荣总是觉得林蒙在默默守护着自己,这种守护,不同于父皇母后。
她对林蒙充满信心,然而,黄御医的话让她也感到了一丝慌乱,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这……怎么办?”
黄御医听到这声惊呼,心中虽然并未感到喜悦,但深藏的忧虑却让他顿时忘记了之前的惧怕,甚至大喝道:
“糟糕,糟糕,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治病之道,岂能容得庸医胡来,新建伯那等人,简直是草菅人命……”
话音未落,宦官匆匆入殿,跪地禀报:“娘娘……”
张皇后几乎要晕厥,她紧紧握住朱秀荣的小手,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带着哀伤的声音响起:“你说……”
“娘娘,陛下需要进膳,要喝粥……”
“……”
张皇后表情凝固,不可置信地望着跪地的宦官。
“这……”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错愕之色溢于言表。
朱秀荣则是紧锁眉头,认真地质问:“父……父皇,他要喝粥?”
黄御医一时间有些愣神,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种被人砸了招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怎么可能呢。”
林蒙显然不懂,而且他似乎是在胡闹。
转眼间,皇上的病情竟然奇迹般地好转了。
黄御医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惊呼:“陛下,他自己痊愈了?”
面对张皇后、朱秀荣的错愕,宦官如实禀报。
“皇上的圣颜因林蒙的巧舌生花而焕发光彩,突然间,他胃口大开,宣告要传膳。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点名要那由娘娘亲手熬制的粥,声称那粥是人间美味。”
黄御医瞬间如遭晴天霹雳,天哪……这难道是心疾的神奇治愈?竟不需药石,便已不药而愈?
这怎么可能呢?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眼前的宦官仿佛成了他唯一的救赎。
当宦官的话音落下,张皇后喜极而泣,泪眼婆娑:“自然,娘娘的粥早已熬好,快,快送过去!”
她此刻哪里还有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