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这才道:“人已经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杨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那是自然,春俏。”“是。”
“夫人是爽快人,咱们银货两讫,告辞!”
薛云初听到杨氏的声音,心里便明白了个十成十。今日是人家来复仇来了,真是可笑,自己还没跟她计较算计自己清白的事儿,她倒先委屈上,下血本将自己掳来,还害死了自己家的马夫。
薛云初继续装睡,那杨氏推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杨氏看着睡着的薛云初,恨声道:“好一个睡美人儿,今日你落在我的手里,便是你前世不修!不给我儿报那日的羞辱之仇,家法之恨,今日我这个杨字便倒着写!”
春俏抖着声音道:“夫人,不是有两个人吗?怎么只有她一个?”
杨氏这才发现,昏黄的烛光下,空荡荡的房间里,竟真的只有薛云初一个人。她狐疑道:“难道那青湖帮的人骗我钱?不对啊,这死丫头已经在我手里,管他们说一个两个,只要她落我手里就行。哼,去叫三哥儿过来。”
她走过去,狠狠地给了薛云初一个耳光,将她打醒。薛云初睁开眼睛故作迷茫地道:“好疼,这是哪儿?”
杨氏恨恨地道:“薛云初!你可认得我是谁?”
薛云初佯装不解地问道:“杨夫人?你打我作甚?你抓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杨氏道:“贱人!你少给我装蒜!那日在太子府,是不是你算计的我儿?明明你都进了那屋子,为何只有我儿满身污秽神志不清?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都是你害的!”
薛云初都要笑场了,世上竟有如此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人。
她忍不住问到:“杨夫人,你说的这一切,倒是与我何干?小女也不过是因为衣衫叫侧妃娘娘不小心打湿了,临时去那客房换一件衣裳而已。换完了,自然就不必待在那里。照你的话说,贵公子是因我在里头才进去的,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气势忽地就上来了。
言至此处,她索性也不装了,面色冷厉地道:“怂恿自家儿子,妄图玷污无辜女子清白,图谋不轨在先;事实败露之后自食其果,反而怪到苦主头上,倒打一耙在后;勾结江洋大盗、掳掠世家清白女子,如此胆大妄为、罔顾国法;而你,身为官眷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真真狼心狗肺、卑鄙无耻!”
杨氏惊了一下,一时竟想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张口结舌抬手指着薛云初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