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里弗所偏了下头,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地狱的掌权者刚好是我。”
“光看外表,看不怎么出来。”
时萝如是说道。
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几个意思?”
她再次玩起了文字游戏,“我是想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掌握着最强大的力量,对其他恶魔来说有些太不公平了。”
“别的恶魔关我什么事?”
他挑了下眉,“想要增强力量,去把刚才的恶魔杀了,再吞噬就行。”
里弗所说得简单,但时萝也清楚,不是谁都有他的本事的,不然那个怪物也不会一路没有阻拦地闯进来。
很明显,是另外几重的恶魔怕了,退缩了,或者说,他们并不想费心力去处理那个麻烦,
再阴谋论一些的话,她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些恶魔也在看热闹。
因为没有恶魔能确定怪物的法术修炼到了什么地步,它是否会带来新的毁灭,里弗所到底有没有能力将它消灭。还是说,他会被取代,地狱将拥护新的主人。
想到这里,时萝不禁用一种类似于同情的目光看向里弗所。
站在他的角度,他保护了地狱的其余恶魔。
可事实上,那些恶魔却在暗暗期待着他的死亡。
如果里弗所和怪物是两败俱伤的情况,那么恶魔将迎来盛大的狂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此。
大抵是时萝看得太明显了,盯着的时间又有些久,里弗所就是不想注意到都难。
他回眸看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她问:“哪种眼神?”
里弗所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在地狱里,没有一个恶魔有过这样的情绪。
哪怕是在人间,民众对恶魔也都是畏惧的,不会有人像她这么看他。
里弗所在记忆中搜寻,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贴切的形容,“你仿佛是在看一个生了重病的、快死的人。”
他的比喻很是神奇,因为他在拿他的见闻向她描述,但她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你想说的,应该是看淋了雨的猫猫狗狗的眼神吧?”
里弗所不关心这种小动物,自是无法理解时萝的言语的,“你把我当成猫狗?”
她笑了下,“是啊,你现在可不就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吗?”
急了还会咬人一口的那种。
“可怜?”
里弗所自觉他的语言系统和她的有多不同,她的词汇,他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他被说过“可怕”、“可怖”,却从未被评价为“可怜”。
这种由上位至下位的怜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分明才是上位者。
时萝点头如捣蒜,“对啊,你现在听不懂我话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可爱呢。”
里弗所:“……”
……可爱?
这更是里弗所闻所未闻、难以置信的,她说的话,荒谬至极,比禁术还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