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她会挑个简单的下手,才不会刁难自己。
“这么看来,你离成为一个合格的恶魔,还有很远的路要走。”里弗所将时萝翻身,他按着她的腰,让她几乎是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在她耳边低语道:“对于恶魔来说,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我们会用尽一切手段,令人不耻也好,卑鄙狡诈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她伏在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心脏处画圈圈,毫不客气地揭穿他,“这就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理由?”
相比于阿蒙洛,里弗所的亲密值一定是更好得到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她可以转移重点,改从他下手。
之前,时萝的重点还是更偏向于阿蒙洛的,因为拿下他的难度相对来说更大一些,而里弗所……
说得直白些,他是召之即来的,跟上个位面的攻略对象一样,好拿捏。
她离开了天堂,里弗所肯定是幸灾乐祸的一方。
其一是他本就跟阿蒙洛不对付,其二则是,她没了天堂的事务,便有更多的时间同他相处。
她要是里弗所,现下高兴还来不及。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他也是赢面更大的人。
对于时萝给他的、“死缠烂打”的名号,里弗所一点都不介意,“既然你没有厌恶我,我便称不上是在烦你。主动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
她不可置否,他虽不是什么寻常的恶魔,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和行事风格,可他并不会遮掩自己的欲望。他很坦然,也直白,在这一点上,他和她是有相似之处的。
跟同类打交道,的确更舒服。
时萝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问:“里弗所,你接近我,也是别有目的吗?”
她的问题问得很是怪异,他反问:“比如?”
“靠近我,能减少力量的流失,诸如此类。”她联想起了阿蒙洛,这才会疑心,里弗所是否也是如此。
尽管她是能理解阿蒙洛的,但还是少不了失落,这会显得她的攻略十分失败。
“那也算目的?”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流连,眼神暧昧,“我还以为你指的是情欲。”
他说完,补充道:“但不可否认的是,与你靠近时,确实更舒服。”
时萝沉默了下,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难不成她是天生良药,行走的泉水?
里弗所也不是愚笨的,他很快猜到她发问的原因,“他能依靠你恢复失去的法力?所以,你才能留在天堂?可后来,你的事暴露,不得已被赶了下来。”
他的神情顿时变得玩味不已,“难怪引了天雷,是他虚伪地忏悔了一番,觉得不该利用你吧?一向无私为公的天使长有了私欲?有趣。”
“我没有要帮谁说话的意思,但事情从你口中说出,怎么一下变味了?站在他的立场看,他也没得选。”
时萝不想谴责谁,谁都没有比谁高贵些,她在考核过程中也用了不少伎俩。想做一个完美无瑕的圣人,是很难的。
民间乃至天堂对阿蒙洛的赞颂,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束缚?那叫他要一直为世人思考,永远不能有私欲。
里弗所向来和阿蒙洛站在对立面,他的话夹枪带棒倒也正常。角度不同,看到的结果自是不同的。
她问:“我好奇很久了,你和阿蒙洛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敌对吗?”
时萝隐隐约约觉得,除了天使和恶魔分别的特质外,阿蒙洛和里弗所身上是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在的。
其他的天使、恶魔就没有表现出来这种共性,其性格是很分明的。
“关系?”他思索了一秒,“我明面上烦他,他暗地里烦我。”
时萝:“……”
真是恶魔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还用他答?
她还想接着再问什么,他却说:“差不多得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给你讲别人的。”
里弗所坐起身,他张开恶魔的骨翼,浑身被黑暗气息裹挟着。
时萝下意识偏移视线,望向她养的花,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他来这么一下后,它们更是死得透透的。
她刚要向他索赔,一回头,便看见他的右手上方悬浮着一朵花。
那花生得十分明媚艳丽,红色的花骨朵大方地伸展开,隐藏在之下的数根细小花蕊并不柔软,银针般尖锐。
“我没见过这种花,它叫什么名字?”时萝欣然接受里弗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