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冲出来一脚把落葵踹了出去,速度快得姜卿意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人显然是会些拳脚
功夫。
砰——!
花坛都被撞缺了一角,落葵更是直接疼得缩成一团。
姜卿意猛地抬眼,正好对上刘彪那挑衅恶毒的目光,“主子们说话,岂有贱婢插嘴的道理,奴才自作主张替主子们动了手,三小姐不坏责怪奴才吧?”
他是故意的!
他记恨姜卿意方才差点叫老夫人杖毙了他!
“好了刘彪。”
姜玉惜善解人意道,“三妹妹,祖母刚才那些话也是为了你好,今儿刚大病一场就被你惊来了,你该感激才是,可不能犟嘴了。”
落葵以为自己惹了祸,赶忙惨白着脸跪伏在地,却因为半个身子都疼得麻木了,后腰奇怪的拱了起来。
刘彪抬脚就朝她的后背踩去,“连跪都不会跪了吗?”
“刘彪。”
姜卿意拢在黑暗里,放任戾气在胸口蔓延,“你真的亲眼看到杜鹃死了吗?”
刘彪动作一滞,他以为姜卿意是想阻拦他去踩这贱婢,呵呵一笑,“三小姐是担心奴才晚上做噩梦吗?放心,奴才问心无愧。”
说完,更加用力的朝落葵踩下去,那力道,非要踩断了落葵的脊骨不可!
姜玉惜去扶老夫人,“祖母,夜深了,您才大病过一场早些回去歇息吧。”
姜老夫人也没有久留的意思。
鱼嬷嬷暗自叹了口气,只想着日后好好提点提点这位显然还不懂这深宅大院规矩的三小姐。
老夫人都这个态度了,下人们就更加
不把姜卿意这个所谓的嫡出三小姐放在眼里了,也准备各自散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火焰余烬的黯淡红光里,等着被这黑暗吞噬。
可刚走不远,一道尖利到近乎扭曲的声音从那余烬中响起,“三小姐救我!”
“那、那是……”
刘彪!
姜玉惜奶嬷嬷唯一的儿子,一条专替姜玉惜咬人的疯狗,也是前世娘亲疯病加重后,毁了娘亲清白的人!
“祖母和二姐姐来得正好。”
姜卿意似吓到了一般,巴掌大的小脸儿没有半分血色,却不知怎么咬破了唇瓣,鲜红的血珠沁出来,在跳跃的火光下呈现出一样异样的瑰丽和诡异,犹如已经打磨得锋利的刀!
“这歹人不知是谁,夜半竟然溜了进来,还放了火。”
她悬着泪珠,怯怯,“难道是有人想杀我吗?”
姜老夫人脸上的皱纹都垮了下去,镇国公府也是百年的世家,岂能闹出个谋害嫡女的丑事来!
姜玉惜当即道,“三妹妹,那着火的似乎不是你的房间。”
“二姐姐怎么能这么说?”
姜卿意一脸惊诧,“难不成二姐姐是想包庇这贼人不成?他深更半夜潜入我的院子,还放了一把火,不是奔着我这个主子来的还能是为什么!”
“不对,二姐姐与我才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又不认识这贼人,怎么可能包庇他呢?”
“也不知是谁指使他来的,刚回府时舒平郡主就跟我说过,祖母最是心慈仁善,请祖母一定要为我做主!”
姜卿意一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眼泪巴巴儿的往下掉,好生可怜。
姜玉惜脸色一阵变化,姜老夫人更沉沉盯着这个孙女,难不成今儿她不替她做主,她
还敢去找外人告状不成?
可想到淮儿因王御史那一封参奏而卷入的麻烦……
“来人,将这贼人拖下去杖毙!”
“二小姐救我!!”
一直装死的刘彪没想到吃斋念佛的老夫人忽然会下这样的狠手,当即腿软跪了下来。
姜玉惜暗自咬牙,“此人是我奶兄,今夜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对对,有误会。”
说完,又结结巴巴的看着姜玉惜。
姜玉惜心底闪过丝晦色,她这奶兄逞凶斗狠是把好手,就是脑子不够聪明。
但放在以前,这点也算优点,毕竟蠢人才更好控制,可惜此刻这就变成了巨大的缺点!
她提点道,“可是跟你此前求娶杜鹃之事有关?”
“对,求娶杜鹃!”
刘彪迅速反应过来,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奴才跟杜鹃情难自禁苟合已久,原本奴才打点好了聘礼只等求了主子恩准与她成婚,可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