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功劳的么?
可他不是素来厌恶她么。
但不管怎么说,
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请范老夫人到隔间,臣女替您看看。”
“不可胡闹。”
姜老夫人目光已经含着警告,“你在乡下字都不识几个,医术也是跟那些乡野庸医学的,恐怕经络穴位都没认全,你在我身上试针也就罢了,岂敢拿范老夫人开玩笑,小小年纪怎地如此爱慕虚荣不诚实!”
众人错愕,姜小姐竟然是这么自大不堪的人吗?
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投来,姜卿意心口刺痛的同时只觉得想笑,这就是她的亲人,一个个迫不及待把她踩在淤泥里巴不得她溃烂的亲人!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既不能治就退下,回去好好反省,别再一副短视的乡下妇人做派……”
“本侯特意带范老夫人前来求医,姜老夫人却屡屡阻挠,是对范家有意见,还是对本侯有不满?”
他声音并不严厉,甚至区区侯爵加上一个退休前首辅,根本比不得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府尊贵。
可他是宣平侯啊!
手握三十万强壮兵卒、威名赫赫,饶是皇上都宽纵的杀神,听闻曾有一位皇家宗亲前往边塞与宣平侯起了冲突,他隔天就把这宗亲的脑袋送回了京,那宗亲家里愣是屁都没放一个。
宗亲都如此,又何况他们镇国公府?
就是不知宣平侯与范家到底什么渊源……
“宣平侯误会了,老身并无此意。”
“贵府这碧螺春尚可,姜老夫人既无
不满,就多喝些茶吧。”
多喝茶,少说话。
一向端着世家老主母架子的姜老夫人只觉得当众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脸色青白不定,怒视着姜卿意,“你当真能治?”
姜卿意迎着她巴不得自己说‘不能’的目光,身姿笔直且笃定的道,“范夫人的病并不严重,自然能治。”
呵,好大的口气!
“好,治吧。”
姜老夫人暗狠的瞥了眼这孙女,范老夫人的病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止心疾这么简单,今儿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治!
“出了何事?”
姜卿意倒了杯茶递过去,但她心底已经有了猜想。
车嬷嬷受宠若惊的接下,喘匀了气,这才道,“咱们府上的府医淹死在了毓秀院外的池塘里!”
毓秀院便是姜玉惜的院子,而昨晚她身边的刘彪被打死了……
苗妈妈禁不住想起最开始那个传言——‘煞气太重,触之既死’。
“莫非、莫非是二小姐……”
“只是传言而已。”
姜卿意打断了苗妈妈的话,平静道,“夜深了,这儿不必你们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两人这才想起姜卿意一开始也曾被人冠上过‘刑克’的罪名,赶忙闭上嘴,又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赶紧退下了、。
出来时,两人还在小声嘀咕,“三小姐脾气可真好。”
“是啊,这都没想着落井下石。”
“就是二小姐……啧啧,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煞星,昨儿老夫人还大病一场呢,也不知是不是跟她有关。”
“也不知道这次,老爷会不会把二小姐也送去乡下‘休养’呢。”
议论声渐渐远去,姜卿意这才松开紧攥的手心,孤身站在黑暗中轻笑出了声,她也好奇,这次姜家人要怎么处置这个新冒出的煞星呢。
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去管这些,前世令娘亲疯病‘加重’的府医死了,毁了娘亲清白的刘彪也死了,她终于可以去见娘亲了!
姜卿意换了一套粉白的长裙,簪上了好
些漂亮的金步摇和珠花,少少用了些脂粉。
看着铜镜里两颊红润乌眸红唇的自己,轻轻一笑。
上一世,她肝胆欲裂的回府,一定吓到娘亲了吧。
这一次,她会不会立马认出自己?
姜卿意满是阴霾的心透进一缕阳光,然而她刚跨出院门,就有下人急急寻了过来。
“小姐,老夫人让您即刻去一趟前厅。”
“何事?”
“鱼嬷嬷说不是坏事。”丫环提了一句。
姜卿意是知晓鱼嬷嬷对她有所改观的,纵然不至于明着出手帮她,但多半提点这一两句不会有假。
姜卿意垂眸看了眼准备提去跟娘亲一起吃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