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我姜家人,我这个做祖母的,费心也是应当的。”
姜老夫人意味深长的道。
不论是苏袖,还是小阿鸾,只要还是姜家的人一天,那她们的生死就握在姜家手里。
她要这个儿媳妇生那就生,她想叫她身败名裂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个远嫁而来、父兄皆死的公主,那也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姜卿意看着姜老夫人眼里毫不遮掩的恶意威胁,掐着掌心的手猝然一松,“那卿意就提前谢过老夫人了。”
“还叫老夫人,多见外。”
“是,祖母。”
姜卿意为姜老夫人小心按揉了会穴位,开了药方,但姜老夫人拒绝了让她行针,姜卿意也不勉强,乖顺的忙活了好一会儿,直到姜老夫人困了这才退出来。
卢姨娘看她的背影,有些不放心,“三小姐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容易驯服的人。”
“你太高看她了。”
姜老夫人冷哼一声,“有苏袖母女这两个把柄捏在手里,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趴着伏着,乖乖听话。”
说罢,见卢姨娘还是不放心的样子,摆摆手,“迟些你就叫她去照顾承泽,卢家那边我也去了消息,会重新安排适龄的男子过来,等他们成了婚生了孩子,你只管拿捏在手里,不怕她以后不为承泽所用
!”
卢姨娘见姜老夫人没提再为国公爷纳妾生子的事,这才满意的应下。
这厢。
姜卿意出来后,神色一直很平静,看起来像是接受了姜老夫人的威胁一般,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才狠狠砸在树上,鲜血淋漓。
可恨!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常贵的声音传来,姜卿意回头,就见去了阳城的桑榆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不过桑榆一切如常,倒是常贵一条胳膊松松垮着,像是被打断了。
“怎么回事?”
“小的没事。”常贵看了眼冷着脸的桑榆,道,“小的打探消息时不小心得罪了人,叫人打了一顿,多亏了桑榆姑娘出现救了小的一命。”
“巧合。”
桑榆凑到姜卿意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小姐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卢夫人带着卢耀安和那晚的下人,再有一会儿就该进国公府了。”
姜卿意不吝夸赞,好好夸了她一通。
桑榆的背脊顿时挺得更直了,甚至还挑衅瞅了眼常贵。
常贵见她一副‘看,我比你有用’的模样,哭笑不得,这才回禀了姜卿意此前让她去查的关于姜玉惜生母的消息。
“那妇人不知道姓什么,在二小姐被抱回府前,她们母女只在梨花巷里住了半年,这半年期间有不少人出入过,不过出入最频繁的只有国公爷。”
“能打听到当时出入过那个小院的人吗?”
常贵摇头,“时间过去太久,周遭的住户早都换了一遍
,查不出来。”
“那曾在里头伺候的人呢?”
“自从二小姐被接回府后,那些人也全都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常贵皱着眉说,“唯一知道的消息,就是那位夫人……极美,雪肤花貌,冰肌玉骨,行动间颇有书香世家的端庄与雅致,正是因为如此,见过她的人在得知此人给人做了外室时才会那样惊讶,以至于多年过去还记忆犹新。”
“这妇人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
桑榆出自杀手楼,一听就知道这妇人存在的痕迹是被人刻意抹去的。
姜卿意也有同感,但是更奇怪的还是姜玉惜直到七岁那年才被抱回来,以姜淮的强势和对姜玉惜的喜爱,这也太不寻常,除非……
“你去查查,大约十二到十三年前,可有哪家的夫人母女突然失踪的,或者可曾有这样组合的罪妇。”
“小姐怀疑二小姐不是国公爷所生?”
桑榆一语道破,而常贵吓得直接腿软跪地,乖乖,这要是真的,传出去国公府可就真的里子面子都没了!
“先查再说。”
线索太少,大部分还是推断,姜卿意也不敢确定。
但若是真的,再想到姜淮这么些年对姜玉惜超乎寻常的偏爱,便涌上一股恶心!
迟些姜淮就会在这宴会上,捧来姜玉惜生母的牌位,她得去看看那上头到底刻着一个什么名字!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在如意苑布置一番。
“桑榆,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