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的离开决绝又无情,半点不曾给她拒绝的机会。
下午,姜卿意就听桑榆说,越修离已经搬离了范府,直接去了隔着半座京城的宣平侯府。
姜卿意面无表情的捣着药,捣着捣着,姜承泽就来了。
“恭喜你啊,栖霞县主。”
“知道我是县主,就放客气些,皇上今儿刚下了圣旨你就敢惹我,小心我告你一个僭越的罪名。”
姜卿意语气不善。
姜承泽嗤笑,“僭越?就你,你配吗……”
砰!
姜卿意将捣药杵一扔,冷冷盯着他。
姜承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吓得一抖,旋即咬牙,“狠什么狠,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说着,把带来的请帖往落葵怀里一扔,“勋王妃生辰,特意给你和爹爹发了请帖。”
勋王妃?
姜卿意对这位王妃没什么印象,毕竟前世勋王只效忠皇帝,对于受宠的四皇子尚且只是表面客气,对不被看重的赵嘉禧那就更加不假辞色了。
勋王府也甚少举办宴会,怎么勋王妃生辰忽然要大办?
“对了,忘了告诉你。”
姜承泽一瘸一拐的离开时,恶毒的笑道,“你以为没有祖母我就奈何不得你了?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院子里藏着一个小杂种的事了。”
“姜卿意,你有本事就弄死那小杂种和你那疯娘,要么,你就老老实实一辈子捏在我手里吧,毕竟这国公府将来可是我的,你就算嫁出
去了,她们也捏在我这个家主手里!”
姜承泽本想看姜卿意恐惧或后怕,却见她冷着脸就快步朝自己走来。
姜承泽以为她又要扇自己,抬脚就往门外跑,结果因为太急绊倒那条残废的腿,单条腿连蹦了好几步才算勉强稳住。
“呵呵,还想吓我……”
姜承泽得意回头,就见姜卿意抬手朝他推来。
“姜卿意你敢……”
砰——!
直接滚了下去,不等他爬起来,姜卿意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断腿上,“再敢踏进我的如意苑一步,我把你两条腿全废了,听懂了吗!”
“姜卿意你他妈的你敢……”
姜卿意反手一巴掌抽歪了他的脸,“现在听懂了吗?”
以姜承泽跋扈的性子,本该叫嚷着叫小厮们冲上来打回去,但张嘴就成了,“懂、懂了。”
“那就滚!
姜承泽连滚带爬跑出如意苑才反应过来,他妈的他那么怕姜卿意干什么,他才是这国公府未来的主子!
“等着瞧!”
姜承泽恶狠狠的回头啐了一口,又生怕姜卿意发现,赶忙叫小厮抬着他跑了。
车嬷嬷看着姜承泽的背影,忧心忡忡,“小姐,四公子总这样也不是个法子,要不然,咱们告诉国公爷吧?”
姜卿意看着对面悄悄探出头来的苏袖和小阿鸾,心口一软。
“不用了,等这次宴会后,我就送她们走。”
“可买的地上还没置办庄子和人手,夫人和小阿鸾就这样
过去怕是不妥,而且,国公爷真的能放夫人她们走吗?”
和亲公主可是不能休弃的,否则姜淮早就休妻了。
姜卿意指尖轻捻着,“我会有办法的。”
用过晚膳,被姜卿意安排去查焰娘家事的常贵就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小姐,苏姨娘的事,恐怕有些不妙,她那弟弟竟是卖去了……”
常贵压低声音。
姜卿意听完,兴味的挑眉,“这倒是巧了。”
“那小姐的意思是?”
“通知焰娘,今晚出府。”
这次可不是她要搅进侯爷的事里,是事情自己找上门来的!
苏焰娘直到跟姜卿意一起坐上马车,还觉得在做梦。
那样规矩森严犹如囚笼一样的后宅,三小姐是怎么敢就这么带着她溜出来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城外一户破破烂烂的民居前停下。
乡下老百姓歇得早,这会儿只剩下这一家还亮着油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揪着个妇人的头发摁在地上打,“赔钱货,老子娶了你有什么用,卖都没人要的贱东西!”
拳拳到肉的闷声和女人呜咽的求饶,听得常贵都变了脸色。
“小姐,那就是苏姨娘的父亲苏奇,好赌成性,每每输了钱回来就打自家婆娘。”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