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苏奇劈下来的那一刻,姜卿意冷冷喝道。
苏奇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一抖,竟真的没敢劈下来,反而是焰娘趁着这个空隙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朝苏奇的脖子捅下去。
可刚擦破皮肉,她就停住了,浑身也开始发抖。
姜卿意看她挣扎而茫然的样子,轻声,“杀不了就不杀。”
“说得好像你们能杀得了一样。”
苏奇本也吓了一跳,见焰娘自己先吓成这样,狠狠朝她脸上啐了口唾沫,“老子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么,你要敢杀人,当年就该杀了。”
“倒是这位小姐……”
他不满的打开常贵的手,用掂量货物斤两的目光在姜卿意漂亮的脸上打了个圈:“到底是小姑娘,夜里出门,也不知多带几个仆人,就像肥美的肉偏要自己进狼窝一样,可就怪不得狼忍不住了。”
他说罢举起柴刀飞快朝姜卿意的腿砍去!
只伤了腿,她就跑不了,也不会影响价值,反正那些勾栏的可不介意。
什么贵人,什么县主,进了那等地方,就一辈子也别想出来,更别想找他报仇了!
“呃……”
柴刀举到一半,苏奇便觉四肢发软,噗通一声便摔倒在地。
“看来我这次做的软筋散,效果要好的多。”
姜卿意抬起手,拿帕子擦去指尖残留的粉末,吩咐常贵,“去找字据。”
“那这人……”
“桑榆。”
姜卿意一声,桑榆便提着一柄弯刀从暗处出来
,当场砍在了苏奇的双腿上!
“啊!”
苏奇发出一声惨叫,便见这位优雅端庄的大小姐微笑问,“现在我有本事杀你了吗?”
苏奇这下是真的怕了,他涕泗横流的看向一旁的焰娘,“好女儿,爹错了,你救救爹,我是你亲爹啊,血浓于水,杀了我你不怕遭天谴吗!”
“小姐……”
焰娘开口,苏奇欣喜起来。
姜卿意凉凉看着焰娘,“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焰娘抖着手握着刀,“就算是为了我娘,这个人,也该我亲手来杀!”
话落,鼓足勇气闭着眼狠狠劈了下去。
然而,还没劈到人身上,就被姜卿意拦了下来。
“这样的渣滓,不值得脏了我们的手。”
“小姐,字据找到了!”
“准备笔墨。”
姜卿意让桑榆弄晕苏奇。
桑榆看了眼还在凶狠瞪着焰娘的苏奇,直接一脚踹他头上,把人踹晕了。
姜卿意擅长模仿笔迹,这也是前世为了帮赵嘉禧而特意训练出来的。
很快,一封信写好。
“挑断手筋灌下哑药。”
姜卿意将信塞到苏奇胸口的衣襟里,弯唇,“过几日,让他替我们唱一出戏!”
夜色涌动。
苏奇家的事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毕竟苏奇好赌,经常去赌坊十天半月不回来,性格又蛮横不讲理,村子里的人与他基本没有往来。
倒是苏奇新娶的媳妇白天顶着一脸被打的淤青,说要回娘家去,也只是引得村民们几声叹息。
眨眼,
便到了要去勋王府赴宴的日子。
这天清早,姜淮派人来如意苑,“国公爷的意思,让三小姐妆容清淡些便好,衣裳也以朴素为上,毕竟是勋王妃的生辰宴,不好抢了人家的风头。”
是怕她抢了姜玉惜这个新侧妃的风头吧。
不过姜卿意也无所谓,挑了条月白缀朱红的梢纱长裙,挽了个清爽的发髻,简单簪了几朵珠花便出门了。
马车晃晃悠悠,跨过半个城区,才在放着两座大石狮子的勋王府门前停下。
“这次宴会,你去跟勋王妃祝过寿后,便去花园坐着,不要胡乱走动。”
姜淮不便去内宅,进去前,跟姜卿意叮嘱了声。
姜卿意乖顺应下。
姜淮看了看她,自卢家出事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卢姨娘也像是没了主心骨,家中中馈一团乱,下人们也心思浮动,生怕圣上因卢家的事迁怒国公府而跟着遭殃。
却没想到,唯独姜卿意仍旧安分守己,不但日日去探望老夫人,还会变着法熬些补身的汤水送去书房。
“等回去后,你便开始跟卢姨娘一起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