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捏着茶盏的手指在用力,茶水入喉,甚至还有丝丝甜意。
真是陌生、而奇妙的感觉,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动心么?
“太子殿下!”
一个老嬷嬷快步从里面出来,跪伏在地,“是奴婢安排错了今日的席位,怠慢了栖霞县主,还请殿下
恕罪,奴婢这就重新为县主安排席位。”
老嬷嬷以为越修离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要打要罚也要等到宴会之后。
等那时再有太后从中周旋,自然小事化了……
“若是僭越皇室,只要一句道歉即可,还要我大晋的律法做什么?”
“老奴只是一时疏忽……”
“既是疏忽,那便按疏忽的罪名处置,来人,拉下去。”
老嬷嬷猛然抬起头,就连一直悄悄关注这里的宾客们也惊呆了,太子这是要为了个女子,打太后的脸不成!
“何事还要皇兄在皇祖母的寿宴上大动肝火?”
四皇子和五皇子齐齐从外走来,拦住了要上前的侍从。
老嬷嬷立即朝四皇子求饶,“老奴糊涂,没有安置好栖霞县主的位置这才惹恼了太子殿下,还请四皇子殿下看在老奴伺候太后多年的份上,替老奴跟太子殿下和栖霞县主讨个人情,饶奴婢一命。”
“云嬷嬷伺候皇祖母最是尽心,皇祖母也离不开云嬷嬷。”
四皇子不赞同的看着越修离,“皇兄却因一点小事处置她,到底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还是被女色迷惑到昏了头,要为了她这一点点委屈寻皇祖母的麻烦?”
“太子此举的确太过了!”
“为了个女子便如此,哪有半点东宫之主的风范,以后如何能当大任?”
“没错,皇上与历代贤主苦心孤诣多年才有大晋今日的太平盛世,可不能叫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人给毁了去!
”
几位大臣越说越激愤,将太后也引了过来。
姜卿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派平静的越修离和不远处老神在在的萧老御史与谢家家主,知晓越修离已有安排,也安下心,随众人起身行礼。
太后的目光在姜卿意脸上扫过一圈,没有急着分对错,而是笑道,“果真是个绝色的美人,难怪太子为你如此。”
绝色?
太后这是在说她红颜祸水,狐媚了太子么!
谢贵妃全然信任姜卿意,姜卿意让她割破手指便割破手指,让摆香炉便摆香炉。
等处置完毕,谢贵妃还有些不信这玄乎的东西能伤人。
姜卿意浅浅一笑,“世界广袤无垠,而人只是宇宙一粟,认知有限,能察觉的力量就更少了,娘娘迟些看结果便知道了。”
很快,姜卿意便从谢贵妃宫里出来,到太后寝殿祝寿了。
太后的寝殿远离后宫,十分清幽。
但穿过曲折的长廊过来,姜卿意才发现太后十分讲究风水,青龙白虎自不必说,石狮铜龟的摆放也讲究着逢凶化吉,甚至偶有建筑无法避免的尖角煞等等,都被巧妙绿植或摆件化去。
可见太后身边,有个风水高手。
“县主在看什么?”
“只是觉得太后住的地方格外清新怡人,所以多看几眼。”
“那是自然,这些可是太后特意寻高人布置的。”
姜卿意不动声色的问,“大师?我们国公府也有一位玄清子大师呢,当年我祖父的坟墓还是他选的地方。”
“玄清子?不曾听过。”
“那是,玄清子一山野道士,岂能跟太后寻来的高人相比。”
宫女听到这话,与有荣焉般的道,“灵鹤大师自然是……”
说到一半,宫女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竟说漏了嘴。
不过栖霞县主好像并未察觉什么?
宫女赶忙转移了话题,姜卿意也见好就收,半句不再多提,只默默记下‘灵鹤’这两个字。
待到了设宴的大
殿,姜卿意被领到屏风外行了礼,才被领去座位上。
只不过她的座位,居然恰好排在席位的最末尾,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就那样跟大门外守门的太监摆在一起,仿佛她不是来做客,而是来看门的!
“栖霞县主,请坐吧。”
领她来的宫女也没想到她的位置会在这里,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让姜卿意坐下。
姜卿意静静看了看这位置,在宫女为难的脸色中和一众窃窃嗤笑声中,淡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