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县主,要不你过来同我坐在一起吧?”
张婉如从后面绕过来,“咱们俩挤一挤。”
“不必如此。”
黑色的锦袍缓步靠近,“此处风景宜人,想来安排席位的人定是知晓孤未来的太子妃喜欢赏景这才安排了此处。来人,去拿张桌子来,孤也坐在此处。
姜卿意和张婉如齐齐起身行礼,张婉如还趁机悄悄扯了扯姜卿意的衣袖,“太子殿下待你真好。”
一个位置而已,怠慢也就怠慢了,到底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有心的顶多跟太后提一句,可太子竟是半点不叫她受委屈,把自己的位置都挪了出来,显然是要为她出头了!
姜卿意的嘴角翘起。
宫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能坐在这里?”
“孤的太子妃坐得,孤如何坐不得?还是说,你们是有意羞辱孤的太子妃么!”
越修离的语气冷极。
宫女不敢应声,而越修离的人已经搬来了一张桌
案放在姜卿意身边,越修离也无视大殿内各异的目光径直坐下。
宫女见状,哭丧着脸赶紧去里头回禀太后了。
“今儿是谁安排的座位。”
蓝溯摇着羽毛扇,“太后寿辰这样重要的日子还故意挑事,若不是真的恨极了县主,就是纯粹的没脑子。”
姜卿意想了想,她这辈子极少入宫,并不曾与宫里的谁结仇才是。
“不必想了。”
越修离道,“与你无关,是冲着孤来的。”
姜卿意瞧着端坐着的他,往他身边挪了挪,“殿下这是在安慰我吗?”
越修离倒茶的动作稍稍一停,就在姜卿意以为他又会否认的时候,便听他淡淡一声,“嗯。”
姜卿意眨眨眼,“殿下这是不打算遮掩了?”
“怕吗?”
“不怕!”
姜卿意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知道他不再抗拒她的靠近了,还是很高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咳咳!”
蓝溯被姜卿意的大胆呛得咳嗽不止,张婉如瞧见这个咳得直不起腰的身影,悄悄攥紧了衣襟。
唯独当事人撑着下巴一脸无辜。
而越修离,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捏着茶盏的手指在用力,茶水入喉,甚至还有丝丝甜意。
真是陌生、而奇妙的感觉,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动心么?
“太子殿下!”
一个老嬷嬷快步从里面出来,跪伏在地,“是奴婢安排错了今日的席位,怠慢了栖霞县主,还请殿下
恕罪,奴婢这就重新为县主安排席位。”
老嬷嬷以为越修离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要打要罚也要等到宴会之后。
等那时再有太后从中周旋,自然小事化了……
“若是僭越皇室,只要一句道歉即可,还要我大晋的律法做什么?”
“老奴只是一时疏忽……”
“既是疏忽,那便按疏忽的罪名处置,来人,拉下去。”
老嬷嬷猛然抬起头,就连一直悄悄关注这里的宾客们也惊呆了,太子这是要为了个女子,打太后的脸不成!
“何事还要皇兄在皇祖母的寿宴上大动肝火?”
四皇子和五皇子齐齐从外走来,拦住了要上前的侍从。
老嬷嬷立即朝四皇子求饶,“老奴糊涂,没有安置好栖霞县主的位置这才惹恼了太子殿下,还请四皇子殿下看在老奴伺候太后多年的份上,替老奴跟太子殿下和栖霞县主讨个人情,饶奴婢一命。”
“云嬷嬷伺候皇祖母最是尽心,皇祖母也离不开云嬷嬷。”
四皇子不赞同的看着越修离,“皇兄却因一点小事处置她,到底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还是被女色迷惑到昏了头,要为了她这一点点委屈寻皇祖母的麻烦?”
“太子此举的确太过了!”
“为了个女子便如此,哪有半点东宫之主的风范,以后如何能当大任?”
“没错,皇上与历代贤主苦心孤诣多年才有大晋今日的太平盛世,可不能叫个被美色迷昏了头的人给毁了去!
”
几位大臣越说越激愤,将太后也引了过来。
姜卿意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一派平静的越修离和不远处老神在在的萧老御史与谢家家主,知晓越修离已有安排,也安下心,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