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开始。
教室里觉得可以一战的人轮流上,就连方渐仁都背了一小半。
最出色的,还是姜玉惜、高奎和徐疏。
高奎几乎背完了一整本《道德经》,但最后几句出了错,也算很不错。
姜玉惜则完整的背完了整本,后面的虽只背了半篇,却也引得满堂喝彩!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玉惜小姐就是美玉,瑕不掩瑜!”
姜卿意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听姜瑛嘀嘀咕咕,“背几篇文章而已,算什么才女,别拉低了咱们才女的门槛好么。”
徐疏等人群不再讨论了,才默默站起来,他不但完全背下了第一本,第二本也背了大半。
“不愧是徐疏。”
“他本就是农户出身,农书讲的不就是种地那点儿事么,他能背也寻常。”
徐疏什么也没说,只看向姜卿意,“栖霞县主,该你了。”
姜卿意点点头,“瑛姐姐,磨墨。”
“卿意妹妹,你不会想默写吧?”
“如何?”
光是背,他们可以说是死记硬背,但写就不同了,若不是每个字都熟记,很容易就会出错。
“妹妹,你这是不是……”
“我来替妹妹磨墨吧。”姜玉惜走来,却被姜瑛飞快挤开,“用不着。”
说着,在姜玉惜青红交加的脸色中赶紧铺纸磨墨。
姜卿意提起墨笔后,几乎没什么犹豫就下了笔。
期间,她只偶尔停下来揉揉手腕,便行云如流水一气呵成,而且她的一手字也娟秀工整,暗
藏锋芒,很有自己的风格。
众人窃窃私语。
高奎看到这字,也沉默下来。
日头渐渐偏西,众人也从一开始的喧闹,渐渐化作了落针可闻的安静,姜玉惜想找个机会挑事都被人嘘声压下了,教室里只剩下墨笔写在纸上的沙沙声。
终于,姜卿意收了最后一笔。
“请夫子查验。”
“不用了。”
姜二伯自己就是个有极高天赋的人,从姜卿意从容落笔开始,就知道,他看走眼了。
“的确不用看了,我对着书看县主写的,一个字都没错。”
“天啊,这么多字,我抄写都可能出错……”
“你个废物肯定抄写都出错,不过县主真的出人意料啊。”
“所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怎么落在玉惜妹妹头上的?”
“谁知道呢。”
话是这样说,但除了高奎和四房堂姐,众人都下意识离姜玉惜远了些。
姜玉惜暗暗压着心底的怨毒,微笑,“果然是卿意姐姐赢了,姐姐好像一开始就很自信呢。”
这是暗示姜卿意一开始就算计他们呢?
“我记得没错,第一本书是你指定的。”
姜卿意冷睨着她。
“就是啊,难不成玉惜妹妹帮县主……卿意妹妹作弊了?”
“我看她可不像这种人哦。”
众人想起前不久姜安安的事,意味深长的互相对视一眼,
姜玉惜脸微微泛青,姜卿意却没那么多功夫浪费在她身上,“愿赌服输,不服输的,可以交一千两银子了结,有要了结的
吗?”
在场的虽说大部分私库都有这笔银子,但谁能做个输不起的人?
“我怕是不能了结。”
徐疏第一个站出来,方渐仁呵呵一声,“你方爷的人生里就没有‘赌不起’三个字,县主,你直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连高奎也不情不愿的往前站了一步。
姜卿意满意一笑,“很好,那你们明早寅时三刻在城门口等我,记得穿轻便严实点的衣服,不得带仆人。”
姜二伯刚要张嘴,就听姜瑛忙道,“二伯,愿赌服输,你也是打了赌的人!”
“我怕你们胡闹……”
“夫子放心,我有分寸,绝不会伤了他们的。”
有了这句保证,其他人也放下心来,以为姜卿意是要搞个什么集体活动,都兴致勃勃的回去了。
姜玉惜看着他们,欲言又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姜卿意的可怕,只怕到了明日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
当夜,姜玉惜就托人拿来了一千两银票。
“许是这秋雨下的太急了,小姐回去就发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