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想杀方禀秀?”
“自然是怕被方禀秀暴露秘密的人。”
桑榆抓头,“这恐怕不少吧。”
曾经的知府大人、如今的船帮老大,妥妥的地头蛇,大大小小的秘密必定抓了一大把,否则也不至于看到官兵进门就毅然决然烧
房子,可问题是,谁能突破官府层层把守,把痢疾带进去?
“是啊,有谁呢。”
这个人既不会引起官府的怀疑,又能有合理的理由进去,并悄无声息让这么多方家人得病死去。
一般人可办不到,除非那个人,是一个有权有势、且很受方禀秀信任,却不信方禀秀的人……
“我知道是谁了!”
“谁,咱们赶紧抓起来吧!”
“不急,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而他为了不引人怀疑,肯定也不会急着离开,说不定还会光明正大参加宋真的那场宴会,咱们等着就行。”
方禀秀一死,汉南的天就变了。
但没人敢有异动,现在汉南县谁的风头能有姜氏一族盛大?
曾经跟姜家有过节的人,纷纷登门致歉,而姜卿意跟那些学生们打赌的一月之期也到了,想了想,姜卿意干脆借了九房的一处临河别院办庆功宴。
“三日后?那不正是我要为池公子办接风宴的时候吗!”
宋真闻讯大骂。
床上,姜玉惜咳了几声,劝道,“卿意姐姐素来不喜欢别人抢了她的风头,这次她肯定会大肆操办,真真,我也是为了你好,要不你的宴席就推迟或者不办了吧,我相信池公子一定会理解你的。”
“凭什么!”
宋真更生气了,“我非要办,还要办得比她更隆重漂亮不可!”
“若是这样……”姜玉惜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妹妹敢不敢……”
“什么敢不敢
,只要真的能压她一头就行!”
“那妹妹在办宴席的那一天……”
姜玉惜细细说着,声音顺着风悄悄飘到门外贴着的耳朵里,待宋真一走,飞快到了九房将话告诉了十六婶。
十六婶闻言,差点砸了手里的算盘珠子。
“赶紧去找卿意……”
那侍女刚要出门,就见抚南王妃带着宋真走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看着十六婶,“弟妹在这里就好,我有件事想请教弟妹,不知现在可得空?”
十六婶刚想让那侍女先出去,就被宋真拦住,“这侍女是在我身边伺候的吧,正好,我也寻她有事,母妃,婶婶,你们慢慢聊,真真就不打搅你们了哦。”
说罢,啪的一声,帮她们关死了房门!
姜卿意看向那个还沾沾自喜的宋真,“跟十六婶说一声,让她安排几个人盯着些宋真。”
“小姐怕她坏事儿?”
“我是怕姜玉惜利用她做什么事。”
不过姜玉惜被禁足,贴身的侍女也死了,元腾也消失了,想来只要宋真只要不傻到自己送上门去,应该是不会被利用的。
姜卿意先去探望了九叔公。
魏婶还在,每日如痴如醉的研究姜卿意写给她的手术细则,虽然只有薄薄一本,也够她钻研很久了。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战场上,将这一切付诸实际。
“九叔公身子恢复得不错,魏婶想走的话,我这边让人给你安排车马。”
“多谢县主。”
“魏婶不必客气。”姜卿意笑眯眯的说,“以后这方面的事,我们可以通信多交流。”
“当真!”
魏婶惊呼,能让县主纡尊降贵给她写这本细则,她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还能时时与县主通信!
姜卿意点头,“不过有一点魏婶必须答应我。”
“县主只管说,民妇绝对答应!”
“别偷偷一个人上战场,即便是已经在打扫的战场,作为大夫,行事要严谨细致,不可冒进。”
省得这辈子又跟前世一样,被敌军斩杀在战场上。
魏婶虽然有些不想这样被束缚,可一想到县主对自己的好,二话不说应下。
“民妇一定记住县主的话!”
刚说完,魏婶忽然觉得脖颈处仿佛有什么冷气一下散去了,就好像阎王生
死簿上改了她的寿数一样。
姜卿意没察觉,只见她命火很稳,才笑着让她去领了九房的打赏离开。
九叔公笑呵呵的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