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王这时才笑道,“池首辅别生气,小孩子家家的口无遮拦,并非有意针对池首辅。元珠,还不给池老大人赔礼道歉
?”
“父王,女儿不曾撒谎,凭什么道歉。”
赵元珠哼道,“镇国公藏的那雪夫人,是不是池少夫人,大家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当年池夫人名动京城,总还有她的恩客记得。”
“赵元珠!”
池则述眼泛血丝冲动的要冲到赵元珠跟前。
赵元珠也不是个善茬,也要来撕扯。
一时间,拉架的拉架,叫骂的叫骂,热闹非凡,而武安侯旧案的也以另一种更八卦、更易传播的角度呈现在了大众面前——武安侯当年,的确可能是被冤枉的!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皇帝耐心告罄。
越修离淡声,“既牵扯不清,范首辅何不亲去镇国公府一趟确认此事?”
“至于镇国公阳奉阴违替卢氏一族办产之事,可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彻查便可。”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谢敏附和,其他官员也像是回过神一样赶紧跟着附和。
皇帝阴沉沉的扫过赵元珠,目光落在低着头的勋王身上。
“你们想查便查吧,不过勋王,你要好好管教管教元珠了,身为女子却不修女德,在府中豢养男宠,太过出格,不如早些为她定下亲事由夫家管教!”
“微臣遵旨。”
皇帝目光一转,看向姜卿意,方才若不是她一句话,赵元珠根本没有机会牵扯出宋雪之事。
不提及宋雪,自然也不会再牵扯上武安侯旧案。
好一个姜卿意!
“回宫。”
姜卿意察觉身上那令人如芒在背的
目光挪走,才松了松手心,发现已经全部是虚汗。
“你没事吧,你爹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帮你……”
“谢景。”
姜卿意瞧着真心替她紧张的少年,“替我去看看婉如,我不大放心她。 ”
“姐姐可是算到了什么?”
“……嗯。”
“好,我这就去。”
谢景不疑有他,又知道太子就在这儿姜卿意肯定没危险,迅速出去了。
他刚走,姜卿意就绕到了越修离后面的队伍,想找机会跟他说说话,便见他脚步微微停住。
姜卿意看赵元珠幸灾乐祸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太子不想阻止,只怕是有不能阻止的理由。
“我的确挺欢喜的,多谢郡主告知,待大婚那日定奉上喜糖。”
姜卿意真诚道谢。
赵元珠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骄横的笑容愈发深了几分,“只可惜,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噢,为何?”
“自然是因为你要给你爹守孝啊。”
“赵元珠,你别得寸进尺!”
谢景气得大骂,殊不知背后裹在毛茸茸斗篷里的姜卿意笑容比赵元珠的更深,能早早为姜淮守孝,那可是人间一大乐事。
恰好这时皇帝已经携众人从暖阁出来了。
赵元珠哼了声,飞快上前,“皇伯父,元珠有事要禀。”
“元珠有什么话,与皇伯父边走边说吧。”
皇帝想继续往前走,眉宇间的不耐烦已经快溢出来了。
但赵元珠不是那么有眼色的人,直接大声道,“皇伯父,元珠要说的是正事,元珠要揭发镇国公姜淮收买官吏,为被流放的罪人卢氏置办田产房契,藐视国法,不遵皇命,还请皇伯父处置!”
“你说镇国公为卢氏办产?”
“是!”
赵元珠让人抓了两个人来,“这二人乃是在姜家别院伺候姜老夫人的仆人,他们可以作证,曾亲耳听到姜老夫人高兴的说起此事。而卢氏流放之地,元珠也派人去取证了,相信不久后证据就能送回来。”
经历方才的事,官员们大多不敢说话,况且
姜淮这一年来名声越发差了,就是如台谏御史这样的清流也耻与为伍,就更不会替他申辩了。
池则述皱眉,正欲上前,便听姜卿意脆声,“当初卢氏被抓,爹爹都不曾出手,怎么会在此时犯这样的错?郡主与我镇国公府有怨臣女可以理解,但在圣驾前诬告可不是小事,还望郡主自珍!”
皇帝也狐疑看向赵元珠。
赵元珠早有准备,哼笑,“本郡主虽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