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轻轻拧眉,“莫非那些宫人里还有不死心的,想继续拿人练阵,却伤了太后娘娘?”
皇帝沉默不语,他安排太子的人去护送,那些护卫说并未见到旁人,只有傍晚时太后的宫人出来过。
而现在那群宫人死完了,死无对证,又有前科在,似乎真相的确如此。
气氛僵持下来。
谢贵妃主动道,“皇上可要去看望太后?”
“太后已经安置在道观,朕自然要去探望。”
“那正好。”谢贵妃笑着说,“栖霞医术甚好,不如让她一道过去,为太后瞧瞧。”
“臣女愿意前往。”
皇帝瞥了眼谢贵妃,再看姜卿意,半晌,“不必,朕自会安排太医前往,贵妃与朕同去便是,栖霞继续处理太后寝殿的东西。”
说罢,敛袖而去。
直到宫女跑进来,说皇帝真的走远了,满室的人才长长出了口气。
赵代柔想跟姜卿意说什么,就听谢贵妃道,“公主昨夜怎么会出现在侧殿?
”
“我、我原是想来找栖霞的……”
赵代柔结结巴巴道,“谁知她不在,我以为她陪着贵妃歇下了,便谁在了她床上。”
谁叫在三清山时姜卿意不叫她睡床,她偏要睡她的床,哪知竟卷入了这种事情里……
“我昨夜的确守着贵妃娘娘,娘娘突然头疼睡不下,身边离不开人。”姜卿意道。
赵代柔觉得奇怪,“可是你回来时……”
“公主不想惹麻烦上身,就不要多问其他,只需要记得这一个回答就行。”
“公主也乏了,早些回去歇下吧。”
“贵妃,我还不乏,我想跟栖霞……”
“公主乏了。”
谢贵妃抬手,直接让人把她扶了出去。
赵代柔一走,姜卿意便脱离的软倒了下去,幸好被后面的宫女扶住。
谢贵妃看着她脂粉都遮不住的苍白,让宫女将她扶回侧殿,“本妃要随皇上去皇家道观,恐怕几日不得回来,这段时日你能不出这寝殿就不出这寝殿,实在不行的话……”
谢贵妃虽不愿提起那人,还是道,“就去明德宫求救,那人看在太子的份上,多少会帮你一把。”
明德宫?
前世好像并未听说过这个殿名,那人是谁,与太子殿下又是什么关系……
不及细想,姜卿意已经昏沉睡了过去。
梦里,姜卿意又回到了前世那座孤冷空寂的皇宫,越修离正伏案写着什么,姜卿意欣喜的跑过去,“殿下!”
“何人放肆!”
西舟跳出来,大剑架在
了她的脖子上。
姜卿意愣了下,看向越修离,而越修离看向她的眼神却充斥着陌生、冰冷和厌恶,让姜卿意的欣喜冻结。
“拖出去。”
越修离低下头,重新写着手里的东西,姜卿意看了眼,只看到四个字——‘封后诏书’。
呼!
姜卿意猛地睁开眼,感受到浑身的疼痛,才惊觉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还好。
姜卿意慢慢平稳了下呼吸,觉得口渴,想让宫女端水来,就见有人悄悄推开了她的房门。
姜卿意立即拔下发簪攥在手中,看见外面探进来一只手、一只脚紧接着整个人都溜了进来,然后啪的一声关紧房门长松一口气。
“谢景?”
“你醒了?”
谢景也吓一跳。
姜卿意黑脸,“你鬼鬼祟祟溜进我房里做什么?”
“你别生气呀!”谢景忙道,“是桑榆让我来的,她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说叫我来问问你,她能不能进宫来找你。”
“恢复的差不多?”
桑榆可是浑身骨头都被敲断了,短短时日怎么可能恢复的差不多。
谢景抱着剑靠在门边,“其实才勉强能下地而已,胳膊都不能用,但她就想来找你,给我娘急得不行,赶紧打发我,叫我来讨个你的口信,让她在谢家好好住着。”
“谢夫人很关心桑榆?”
“是啊。”谢景对这些事一向粗线条,“我还奇怪呢,我问茵茵,茵茵也不明白。”
“北风可醒了?”
“也醒了,不过他伤势比
桑榆还重,还躺着呢。”
姜卿意顿了顿,“替我通知钱大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