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抱住。
被人抱住时,包裹在心上黑暗潮湿的情绪好像会被驱散开,随着体温一点点变暖。
越修离将人拥在
怀中,轻抵着她的额头,本以为今夜又会无眠,却她温热缓慢的呼吸声中,陷入了沉睡。
阳光刺破晨雾,投入窗格时,姜卿意睁开眼,就看到了还在沉睡的越修离。
她觉得新奇,她还从未看过睡觉的殿下呢!
他生得好看极了,长眉入鬓,总是惑人的凤眼此刻闭着,长睫浓密,竟显出几分乖来。
英挺的鼻梁下,唇瓣带着天然往上的弧度,在阳光下好看的像是漂亮至极的果子,叫人情不自禁要尝一口。
姜卿意也的确这样做了。
尝了一口,咂咂嘴,笑眯眯的朝他下颌看去,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也未觉。
就在她好奇的要去摸他的喉结时,越修离唇角才浅浅翘起。
“阿意的腰不酸了吗?”
姜卿意动作一滞,立马乖巧躺好,却被他捞在怀中,笑得胸膛都发出轻微的震颤。
“殿下做什么美梦了吗?”怎么这么高兴。
“心上人就在怀中,美梦成真,如何能不高兴。”
姜卿意脸颊一热,还想说什么,屋外便传来声响,“殿下,圣上回京了!”
越修离目色轻凉。
两人起身更衣,越修离没让姜卿意去见太后,在外面奉了杯茶便算全了礼数。
越修离将姜卿意送回东宫,便独自进宫了。
姜卿意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笑意才落了下来,昨夜殿下出去又回来,情绪那样低落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看来娘亲的确知道些什么,让娘亲清醒
过来的计划,不可耽误了。
“西舟。”
“太子妃有何吩咐?”
“去镇国公府走一趟,就说三日后回门,让宋姨娘好生准备,爹爹和娘亲务必出席,莫要怠慢。”
西舟应下而去。
他一走,谢家忽然来人。
“谢茵在大牢里什么也不肯说,非要再见你和小公子一面,小公子不肯去,不知太子妃您可能过去?”
“谢景在哪儿?”
谢家下人指了指马车,姜卿意这才看到道鬼鬼祟祟盯着桑榆的身影。
“去备马车,她这件事也该做个了结了。”
“多谢太子妃!”
没人理会太后的愤怒和威吓。
太后终于抬头,看向越修离,松垮的眼皮往下一耷,显出几分狠戾。
“哀家真后悔没杀了你!”
“当年你从地牢逃出来,哀家就该杀了你,不该念那一丝可笑的皇家血脉留你性命,赵衍之,你该感谢哀家!”
越修离淡漠的居高临下,“这么说,你承认当年是你策划绑架了孤。”
太后想到什么,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嗬嗬声,“看来你还不知道策划那场绑架的到底是谁,事到如今,哀家不妨大发慈悲告诉你。”
太后紧盯着越修离,不想错过他脸上即将露出的被亲人背叛的痛苦。
“是宁王啊!”
越修离没有露出任何苦痛之色,“是么。”
“你好像早就知道?不,你不可能知道,否则当年你怎么可能还让宁王贴身伺候的老太监背你出宫?”
太后久居后位,朝堂的波云诡谲她或许不懂,但后宫这些人心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知道,曾经亲眼见到舅舅满府被屠戮、又亲眼目睹母后死在眼前的越修离有多脆弱,那时的宁王就是他的支柱,是年幼的他唯一的依赖,他不可能不难过!
“宁王觉得是你克死了皇后,他恨你,所以主动设计你出宫去祭拜你舅舅,然后在半路将你掳走!”
“哦,那时一起绑走的还有大梁那个与你要好的小公主吧,听闻你们一起被关在那狗洞大小的肮脏地方一起过了三天三夜,你逃出来
时浑身的皮肉都是伤,手指骨头都要冒出来了。”
“赵衍之,宁王只当你是条狗,哪里拿你当什么弟弟,你不恨吗!”
“要不是哀家念在你到底是皇室血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你能回宫吗?可你是怎么回报哀家的!”
说到这里,太后的脸陡然扭曲起来,充满了戾气,“你这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你早该跟你母后一起死在宫里!”
“为何是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