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太后要设邪阵,有很多人选,为何独独是母后。”
越修离神色依旧没有太多变化。
太后这才明白他的来意,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哀家可以告诉你啊,跪下,像你当年逃出那个狗洞一样的地牢一样,爬过来,哀家就告诉你!”
“放肆!”
侍卫上前拔剑。
太后被剑光吓了一跳,往后缩去,又愤怒起来,“哀家是太后,竖子尔敢,你们以下犯上是死罪!”
越修离知道,太后是死也不会说了,冷漠吩咐,“找四面大铜镜来,放在太后房中。”
太后脸色微变。
她一辈子受人敬重,出嫁前是世家的千金,入宫后顺利的成为皇后、太后,她本该优雅雍容的过完这一生,可铜镜里却突然出现一个脏污枯瘦的老婆子。
像是个乞丐婆,一头白发脏得生虫,富贵的脸凹陷枯瘦,露出一双浑浊老眼,污泥枯叶沾在身上,像个疯子!
“赵衍之,哀家是你皇祖母啊,是你的亲人,
你不能这样对哀家!”
“哀家是皇室的体面,这里是皇家道观,你以为你一手遮天了吗?”
“赵衍之,你站住!”
到最后,太后发虚的怒吼变成了哀求,“太子,哀家要梳洗,哀家不能这样死去,到了地府太上皇会嫌弃哀家,那些妖妃会嘲讽哀家,你不能这样对哀家。”
越修离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就在身影即将消失时,听到太后说,“后宫那么多女人,每日都在互相算计、互相比较,从衣裳首饰到皇帝的宠爱,谁不是绞尽脑汁想得到皇帝和哀家的欢欣。”
“凭什么皇后不参与,不融入,不算计,不勾心斗角,她凭什么想在这潭人血浇筑的浑水里独善其身!她自以为待人和善,可你知道吗,后宫没有不恨她的人!”
“你问哀家为何选她?不,不是哀家选的,是所有人帮哀家一起选的。”
似乎药效过了,她又疯了起来,桀桀的笑,“你有空来问哀家,怎么不去问问宁王呢,没有他,皇后还死不了呢。”
越修离脚步顿住,回头,太后已经彻底疯了,开始疯狂的抓地上的烂树叶塞嘴里,边塞边笑。
“殿下?”
“无事。”
越修离冷漠离去,眸光却暗沉的厉害。
姜卿意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一沉,她下意识就翻过去将人牢牢抱住。
被人抱住时,包裹在心上黑暗潮湿的情绪好像会被驱散开,随着体温一点点变暖。
越修离将人拥在
怀中,轻抵着她的额头,本以为今夜又会无眠,却她温热缓慢的呼吸声中,陷入了沉睡。
阳光刺破晨雾,投入窗格时,姜卿意睁开眼,就看到了还在沉睡的越修离。
她觉得新奇,她还从未看过睡觉的殿下呢!
他生得好看极了,长眉入鬓,总是惑人的凤眼此刻闭着,长睫浓密,竟显出几分乖来。
英挺的鼻梁下,唇瓣带着天然往上的弧度,在阳光下好看的像是漂亮至极的果子,叫人情不自禁要尝一口。
姜卿意也的确这样做了。
尝了一口,咂咂嘴,笑眯眯的朝他下颌看去,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也未觉。
就在她好奇的要去摸他的喉结时,越修离唇角才浅浅翘起。
“阿意的腰不酸了吗?”
姜卿意动作一滞,立马乖巧躺好,却被他捞在怀中,笑得胸膛都发出轻微的震颤。
“殿下做什么美梦了吗?”怎么这么高兴。
“心上人就在怀中,美梦成真,如何能不高兴。”
姜卿意脸颊一热,还想说什么,屋外便传来声响,“殿下,圣上回京了!”
越修离目色轻凉。
两人起身更衣,越修离没让姜卿意去见太后,在外面奉了杯茶便算全了礼数。
越修离将姜卿意送回东宫,便独自进宫了。
姜卿意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笑意才落了下来,昨夜殿下出去又回来,情绪那样低落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看来娘亲的确知道些什么,让娘亲清醒
过来的计划,不可耽误了。
“西舟。”
“太子妃有何吩咐?”
“去镇国公府走一趟,就说三日后回门,让宋姨娘好生准备,爹爹和娘亲务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