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淮只看到门外一道倩影,以为是来偷听的宋雪,说得分外卖力,将他当年是怎么追求宋雪不成,一气之下,算计了苏袖清白,逼她只能下嫁的。
又是如何在新婚夜,冷落她,却与宋雪在新房苟且的。
再到苏毅父子算计坠崖,苏家满门被杀。
又到送走
姜卿意不管不问,再将毒疯的苏袖母女如野狗一般关在后院虐待和盘托出。
桩桩件件,清晰明了。
苏袖被桑榆点了穴,愣怔的听着,头疼如绞,连心脏的跳动,也要带下一刀又一刀的血肉来,剐得她只剩一副单薄的骨架子,凉风穿透,叫她彻骨寒凉,最后一口鲜血呕出,直直倒了下去。
“够了。”
姜卿意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知道事成,叫停了姜淮。
姜淮看她脸色微白,“阿意,你不会怪罪爹爹吧?”
“爹爹以为呢?”
“是那贱人蛊惑于我,爹爹并非故意。”姜淮自认为低声下气的道歉,“爹爹已经知错,你放心,等解决了宋雪这贱妇,爹爹必会好好待你娘,弥补你。”
姜卿意袖子里的手指捏到骨节发白,真想把手边这杯茶泼他脸上!
她想忍的。
可又听姜淮说道,“你娘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生几个,若是女孩,也算弥补之前那个死了的,若是男孩,你以后也有个倚仗……”
哗啦——!
姜卿意到底没忍得住,一杯茶狠狠泼在了姜淮脸上。
姜淮全然没料到姜卿意居然会这么做,一时间居然没反应的过来,而姜卿意已经踢开房门冷着脸走了。
不是答应了演父女决裂给宋雪看么?
现在宋雪应该确信无疑了!
姜卿意想去看苏袖,又不敢去,怕娘亲怪她这么久了,还叫她留在姜淮身边。
又怕看到苏袖仍旧痴恋着姜淮,会怪罪她见死
不救。
心中似有水火在打架,焦灼得她的心也鲜血淋漓。
姜卿意对上姜淮的眼,那分明是藏在麻木僵硬后的深切恐惧。
这样的眼神,姜卿意曾见过,在被锁在后院的苏袖眼中。
她狠咬着舌尖,尝着血腥苦涩,莞尔,“好啊!”
宋雪已经快步走过来,“国公爷,太子妃……”
还未靠近,越修离轻抬手,她已经被凭空打得倒退三步,险些跌在地上。
“国公府忘了规矩,什么人都能出来迎接了么?”
越修离淡漠问。
宋雪连喊冤叫屈都不敢,立即敛深退到一侧,时不时抬眼觑一眼姜淮。
“先入府歇息吧。”
苏袖许多年不曾拿出主母的架子来招待客人了,更别说是回门的女儿了,此刻见越修离动怒,有些微的紧张。
但姜卿意很快握住她的手,“嗯。”
乖巧,温暖,是她的女儿。
但苏袖仍旧觉得心中隔了一层蒙蒙的白雾,让她对这个女儿没什么实感,心头好像有沉甸甸的感情,却被雾罩着,很不真实。
姜卿意看出她的疏远,刻意忽略心头钝痛,笑着与她一道迈入国公府。
府中一切都收拾好了,花草树木也收整的干净。
但姜卿意还有自己的计划,在越修离又因琐事暂且要出去一会儿时,支走宋雪,跟姜淮去了书房,并在走时,朝桑榆看了眼。
桑榆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姜卿意这才放心离去。
书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姜淮也似被人抽空了一股气,颓然坐在了凳子上,瘦得撑不起今儿这一身华
服,惶惶之间竟犹如丧家之犬。
姜卿意忍住唇瓣的讥嘲,关切问,“爹爹,你不舒服吗?”
“阿意,我不知道,你替我看看……”
姜淮揉揉眉心,就听姜卿意说,“爹爹不似生病,倒像是中蛊啊。”
“蛊!”
姜淮猛地抬起头,脸色阴翳的好像好将人吞进去。
姜卿意仍旧担心模样,“是啊,爹爹回忆这段时日,是不是觉得记忆有空白,人也很疲累?”
见姜淮脸色更白一寸,才继续道,“但蛊虫珍贵,是谁弄来此物,又要下给爹爹?”
还能有谁!
这府中受益的,就只有宋雪啊!
姜淮脸皮狠抽。
“难怪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