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来了人,说京城药铺突然涨价,来问您怎么处置。”
“涨价?悬壶在开学前,不是就商谈好了几家药铺么。”
因为有苏白,姜卿意在京城采购的药材其实不算多,只是需要些新鲜的用来临摹描画,并让学徒们学习辨认,这才只能就近购买。
桑榆嗤了声,
“他们说京城的药铺都涨了,他们不涨,那就是坏了规矩,他们也没法子。”
“只是几个药铺,还不敢给东宫使绊子。”
常贵说,“小的看,多半是背后有人操纵。都已经开学了,咱们要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买,指不定还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譬如太子妃沽名钓誉,又舍不得银钱之类的,蒙骗百姓感情,反噬更大。
桑榆已经气得拔出腰上的软剑了,“谁敢胡说,我砍了谁!”
“不必。”
姜卿意拿出那玉狮子,但也不想轻纵那些哄抬物价的药铺,“放出消息,就说东宫要大量收购新鲜药材。常贵,你安排人先去采买这三天要用的,不论多贵都买,然后即刻安排人前往药王谷采药!”
常贵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姜卿意什么意思了,嘿嘿笑了笑,“小的这就去!”
桑榆没听懂,木着小脸看姜卿意。
姜卿意捏捏她的脸,“东宫的厨子说天凉了,新发明了一种鸳鸯汤锅,咱们去尝尝。”
桑榆吸溜着口水,克制的点点头,然后吃了一筐子食材,把朱大厨高兴的满面红光,乐颠颠的又去研究新菜式了。
酒足饭饱,桑榆打了个饱嗝,恰好叫跟着越修离一起来议事顺便看望桑榆的谢家人看见。
谢梧,“胃口挺好。”
谢敏,“太子妃辛苦了。”成天面对这样一个小饭桶,资金压力一定很大吧。
谢夫人泪眼汪汪,谢景和谢二哥默默掏出自己的
荷包,放在桌上。
姜卿意摆摆手,桑榆已经诚实的把银子收起来,并放到了姜卿意的私库,晃着两根手指。
“下一顿,鸳鸯锅,食材要两筐。”
还真是个饭桶,实心的!
越修离看姜卿意乐得眉眼弯弯,眸光轻软,“勋王招了一些东西,与镇国公府有关,阿意,你也随孤一道来书房。”
说是与镇国公府有关,但姜卿意看他神色间一瞬的迟疑,便知,或许是跟苏袖有关。
“好。”
明四娘扯起一个苦笑,“没想到竟在这里露了马脚。”
桑榆安慰的拍拍这个历尽沧桑的妇人肩膀。
姜卿意,“我见你藏在京城,本不打算来打搅,只是有一桩事,我想来问一问。”
“您请说,只不过我知道的或许不多。”明四娘颤着声,放弃了希望一般委顿的说。
“当年明家,真的是因为皇帝登基时站错队,才被清算的吗?”
“什么意思?”
“听闻皇上未登基前,曾四处游历,还接触过‘龙脉’。”
明四娘脸色一震!
姜卿意原本只是怀疑,见她如此,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明家不单单是因为站错了队,被满门抄斩。
可因为这一层埋藏得太深,当年参与的知情人已经被太子殿下亲手斩除,剩下一个姜淮她也撕破了脸,嘴里问不出几分真假了。
“我曾听大哥和父亲吵过。”
明四娘喉咙干涩,不知道自己一家,是不是因此而蒙遭大难。
“吵什么?”
“大哥支持唤醒龙脉,说可以绵延大晋气运,万世太平。但父亲觉得此乃无稽之谈,很是反对,还想将此事禀奏先皇。他们吵得很吓人,但我不明白,只是一座山而已,为何吵成那样?”
“你父亲当年必定写好了奏章,那奏章……还在吗?”
姜卿意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这么多年,明家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奏章?
果然,明四娘摇摇头。
姜卿意轻呼一口气,可这也算是个线索,当年
大晋帝还未登基,想必行事不周全,一定遗落了不少他没发觉的线索。
饭菜很快上来。
姜卿意安抚了明四娘夫妇一番,吃过午膳,并将玉狮子交给她,并道,“我会给你们安排个安全的地方,这阵子,你们先去那儿住着吧。”
明四娘讷讷的跟丈夫对视一眼,点点头,但没收那玉狮子。
“现在我既不能光明正大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