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了,拿着这座药王谷也只是怀璧其罪,听闻太子妃在办悬壶院,不如太子妃留着吧。”
“药王谷!”
“您不知道?”
姜卿意没想到私自占有,自然没去查看是什么,这真的让她很难撒手。
“这样吧,我兑换成银票给你们,就当是我买下来的。”
“不用了。”
二人继续拒绝,他们膝下无子,四处漂泊,这几年才在京城定居下来,花不了太多金银,带着反而是负累。
思来想去,姜卿意拿出两颗药丸给他们。
“掺了雪莲的根茎所制的血参丸,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临死之际能吊住能一口气。”姜卿意又给了他们一块东宫的腰牌,“必要时,可以来东宫寻我。”
这两样东西,明四娘觉得比一个不能吃不能用的药王谷有用多了!
姜卿意安排府兵送她们去京郊的别院暂住,这才安心回了东宫。
越修离早早回来,并将那张绢帛上的内容查了一圈了。
“当年父皇的确曾去过那个地方,只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十万将士的
真正死因,还需要证据佐证。”
姜卿意把明四娘的事儿说了一遍,“殿下说,明老大人当年,会不会留下了什么证据?”
明家在官场打磨多年,不会那么傻白甜,什么后手都不留吧。
“孤会找个机会,去刑部调阅当年的卷宗。”
但希望渺茫。
姜卿意也清楚,事情过去太久了,皇帝更几乎把关定海这些人送到越修离手里斩杀了,线索生生断在自己手里,姜卿意心底气闷的厉害。
越修离看出她的心思,笑着揉揉她的头。
“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关定海那些人死了,但大牢里不是还有一个活着的么?”
“殿下是说……”
“勋王。”
越修离看出她的虚弱,“你先歇息,孤去一趟天牢。”
“殿下小心。”
送走越修离,姜卿意的确有些困了,便倚在暖榻上小睡了一会儿。
天上不知何时乌云堆积,电闪雷鸣,没多久,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姜卿意被外间的说话声吵醒, 桑榆拿了外袍给她披上,“天气凉下来了,小姐要睡去房间里头睡吧。”
“不睡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悬壶那边来了人,说京城药铺突然涨价,来问您怎么处置。”
“涨价?悬壶在开学前,不是就商谈好了几家药铺么。”
因为有苏白,姜卿意在京城采购的药材其实不算多,只是需要些新鲜的用来临摹描画,并让学徒们学习辨认,这才只能就近购买。
桑榆嗤了声,
“他们说京城的药铺都涨了,他们不涨,那就是坏了规矩,他们也没法子。”
“只是几个药铺,还不敢给东宫使绊子。”
常贵说,“小的看,多半是背后有人操纵。都已经开学了,咱们要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买,指不定还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譬如太子妃沽名钓誉,又舍不得银钱之类的,蒙骗百姓感情,反噬更大。
桑榆已经气得拔出腰上的软剑了,“谁敢胡说,我砍了谁!”
“不必。”
姜卿意拿出那玉狮子,但也不想轻纵那些哄抬物价的药铺,“放出消息,就说东宫要大量收购新鲜药材。常贵,你安排人先去采买这三天要用的,不论多贵都买,然后即刻安排人前往药王谷采药!”
常贵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姜卿意什么意思了,嘿嘿笑了笑,“小的这就去!”
桑榆没听懂,木着小脸看姜卿意。
姜卿意捏捏她的脸,“东宫的厨子说天凉了,新发明了一种鸳鸯汤锅,咱们去尝尝。”
桑榆吸溜着口水,克制的点点头,然后吃了一筐子食材,把朱大厨高兴的满面红光,乐颠颠的又去研究新菜式了。
酒足饭饱,桑榆打了个饱嗝,恰好叫跟着越修离一起来议事顺便看望桑榆的谢家人看见。
谢梧,“胃口挺好。”
谢敏,“太子妃辛苦了。”成天面对这样一个小饭桶,资金压力一定很大吧。
谢夫人泪眼汪汪,谢景和谢二哥默默掏出自己的
荷包,放在桌上。
姜卿意摆摆手,桑榆已经诚实的把银子收起来,并放到了姜卿意的私库,晃着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