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便举着刀狠狠朝一人刺下来!
人群似乎遇见即将看到的鲜血,尖叫已经冲出喉咙!
那年轻人也浑身冰冷,后悔、难过、种种情绪全部冲了头顶,尤其是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的家人的脸,眼泪唰的
一下流了下来!
可眼尖那带着血的尖刀刺到肚子,还未扎破那一层衣裳,这男人就被人一脚踢翻,而后狠狠摁在了地上。
“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
男赤红着眼睛挣扎,“老子在教训自己老婆女儿,你们有什么资格管老子,老子今儿就是杀了她们,也是老子的家务事!”
另一个年轻人赶紧搀扶起这个九死一生的同伴,两人心中都生出了退意,就见一抹纤细的身影自人群中走来。
姜卿意今儿穿着一身湖绿色用金线绣边的华贵长裙,外罩一条滚毛绒的雪白斗篷,雍容典雅,模样又是不具有侵略性的清灵美貌,这样的搭配,更衬出几分常人难及的纤尘不染来。
“神、神女!”
那吸五石散吸疯了的男人痴痴看着姜卿意,便见神女眸光一冷。
“当街杀人,当以死罪论处,立即送去官府!”
男人陡然回神,“那是我自己的女儿,我又没杀外人,神女,你不能……”
“什么神女,这是我们太子妃!”
护卫一脚踹过去,差点踹瘸男人的腿。
男人懵了懵,太子妃?
“太子妃也没权利管别人的家务事!”
“哪条律例写了,杀自己的家人,就不必受罚?”
姜卿意问。
男人强辩道,“大家公认如此,我哪里背得律例,但谁家男人打杀妻女还要坐牢的?您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能栽赃无辜!我是无辜的,我又不是有意要杀我女儿,我只是一时怒气上
头不小心的!”
男人得意的看向自己的老婆,“你难道还要把我送到大牢去吗?这我可知道,你要告我,你自己也得先挨板子!”
北风的要求在姜卿意的预料之内,毕竟昨晚桑榆回来不可能瞒得过她,当下便准了。
进军营的事很简单,北风跟着越修离多年,在军营早混的比她熟悉了,但她还是特地让常贵去跟北风接下来的顶峰上司家跑了一趟,表明这人太子妃也要罩着。
既有太子的渊源,又有太子妃护着,这谁还敢拿他只当个小小的护卫?
当然,北风能跟在越修离身边多年,也早不止个小护卫那么简单了。
“开心了?”
越修离从房间里出来,他昨夜看着北风带来的信,便召集了司徒东等人商议如何处置这样一份铁证。
只是想要证明一个称得上明君的错误,并不是那么容易。
“皇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左右一死,他不会承认,更不会容许有人毁了他半生的荣誉。”
当时,司徒东忧虑着,“为了掩藏此事,他或许会做出更多疯狂的事来遮掩。”
皇帝病了,老了,锋利的牙齿已经被太子给敲掉了。
但他仍旧是一只老虎,且更加昏聩,没有承认错误的魄力。
此事到底如何做,还待商议,越修离几乎一夜未眠,只在快天明时被姜卿意强行摁在床上闭了会儿眼睛。
“殿下怎么就醒了!”
姜卿意有些生气,“殿下仗着年纪轻轻胡作非为,小心年纪大了腰腿疼痛!”
越修离眼神里飞快闪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恢复往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今夜早些回来休息。”
“
殿下保证?”
“嗯,保证。”
越修离笑着说完,甚至来不及跟她一起用早膳,又匆匆出门去了。
暮雨给姜卿意拿了暖手炉来,“殿下最近好像很忙。”
姜卿意皱皱眉,的确,总觉得,好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可现在京城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隐患,也没有什么亟待去做的事,殿下为何这样急呢?
“喵呜~”
黑玉从门外跳进来,乖乖让沐浴擦了爪子,才跳到姜卿意怀里,昏昏沉沉的又睡了。
暮雨笑呵呵的,“这猫儿怎的如此贪睡,成日的在睡,恰好跟咱们太子爷相反了。”
太子爷成日不睡。
这猫儿反倒一整天几乎都在昏睡,倒是饭点准时会醒,否则太子妃都要怀疑它是不是病了。
姜卿意用过早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