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登基,不久,明家满门抄斩,就连嫁去关家的明氏也没能逃过一劫。或许是明家早有被杀的觉悟,将没呈上去的奏章秘密存放在这玉狮子中,留在了关明月身上。”
“而关明月只以为这是明家药王谷的信物,临死之时,将它给了阿意。”
兜兜转转,居然是这样!
一开始埋下来的祸根,终于还是成为了最后砍下来的一把利刃。
皇帝辩无可辩。
皇帝深深看着越修离,又看朝臣们,老眼浑浊,“朕这个皇帝还做的不够好吗?”
“没人否认皇上的功绩。”
池首辅更有资格来说这句话,“但做错了事,也要认。皇上,是非功过后世自有评说,但现在,您要认下这罪,要为死去的英魂而忏悔!”
最后,还是谢敏和御史公一起抓住皇帝的手,按下了玉玺。
池首辅将圣旨卷起收好。
皇帝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一口心血终于是吐了出来,霎时面如金纸,仿佛随时都要
咽气。
姜卿意立即将化了雪莲丸的茶交给刘公公,刘公公将茶给皇帝喂了进去。
“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疲惫不堪的躺回床上,双目发直的盯着账顶。
昏昏沉沉的,他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看到了年轻又野心的自己,一心想要扫除天下积弊,为大晋争一个太平盛世。
他是怎么变成今日这般多疑自私,残忍又冷血的君王的?
大晋帝忘了,他只知道他累了,什么都不愿意在想了,只盼着睡着后,能做个梦,梦里有老友,有爱人,还有承欢膝下的孩子。
寝殿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池首辅朝越修离略一行礼,便拿着这份罪己诏下去公布了。
其他几位大人也赶紧回去安排各部准备各项事宜,死去的人要平反,活着的人要抚慰,更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还要压下那些试图趁机作乱的人。
有很多的事要忙啊!
姜卿意陪着越修离往前走,走着走着,姜卿意就蹭到了他身边,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明儿就是除夕了,今年的宫宴取消了吧?”
“嗯。”
“那咱们就在东宫办个小宴。”
也不好邀请这些大人了,毕竟他们有可能这个年都没法儿过了,但邀请相熟的朋友过来热闹一下还是可以的。
越修离不知想到什么,看向她的目光生出一丝悲切,又在她看来时很快掩下。
“可以,你想怎么办都行。”
姜卿意察觉他兴致好像不高,只以为
他是因为方才皇帝的事,便变着法儿的哄他高兴。
“阿意觉得孤很难过?”
“不是吗?”
回到房间,姜卿意刚想说说皇帝的事,越修离大手反过来,轻巧的便关上了房门,将她抵在了门后,微微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瓣,“是有点不高兴,但孤想要被这样哄。”
“可、可是,天还没黑呀。”
姜卿意望着他的侧脸办落在阴影里,矜贵不见,只充满了侵占性的模样,声音有些弱。
越修离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唇角浅浅勾起,“没黑正好,孤想好好看看你。”
脂软香凝,尤其他掌心因为常年习武而落下一层薄薄的茧,令人止不住颤抖。
姜卿意想躲,他却霸道的用力握住。
“殿下。”
姜卿意的声音忍不住的颤。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越修离当然了解她,当即倾身而下。
廊下的下人早已经识趣退开,只留冬日微薄的阳光从窗户缝隙进来,窥视着这一室旖旎。
不知过去多久,下人听到叫热水的声音,才立即将提前烧好的热水提了进去,倒满了浴池。
姜卿意泡在浴池里,懒洋洋,再不许越修离靠近。
越修离笑着应下,与她分隔两端。
但姜卿意看着水珠从他肩膀滑过过肌肉匀称的胸腹,再看他覆着一层线条清晰且恰到好处的肌肉的手臂慢慢撩起水擦洗,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刚才被牢牢抱住的画面,当即脸热不已。
却又忍不住,悄悄看去。
她家殿
下,身材真好哇。
姜卿意发现越修离并未察觉自己的打量,看得越发大胆,直到那水在他腰际晃动,而那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