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也想着这个问题,郑国勋王、她的姑父,当年只不过是舅舅手下一员小将。
可舅舅死后,他顶替了舅舅的战功,与大晋的国公府小姐姜毓成婚,名声上没有半点瑕疵,他不可能、至少是表面上对苏家这等惨剧视而不见。
他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还有九皇子那母妃……她也直觉有异常。
“对了,过不久便是那国舅的寿辰,说是整寿,将会大办,就连皇上与容妃也会驾到,半个郑国的豪绅富贾都会送上贺礼,流水席都要摆七天。”
常贵忙说。
姜卿意闻言,嘴角轻翘,全是讥讽,“国舅爷好大的排场。”
郑国饿殍遍地,他一个寿宴却要摆上七天的流水席,叫半个国家的人来祝贺,他何德何能!
“那……我们去吗?”
“当然要去!”
听闻自从姜毓出事后,勋王就像是嗅着了腥味一样龟缩了起来,甚至苏毅父子回来他还大大方方送上了贺礼,可以说苏毅父子能再次入朝,也有他一份功劳。
这等做贼心虚的样子,也就舅舅和表哥看不出来。
而勋王这样,恰恰说明,他手里有证据!
“不仅要去,还要大摇大摆的去逛一逛国舅府。”
姜卿意笑看着越修离。
越修离微噎,什么大摇大摆,她是要指使他堂堂大晋帝王去做贼?
哼!
越修离缩回猫身,结果姜卿意正想这事儿,手下意识的一下一下,从猫后颈的脊骨一路顺着尾巴尖儿摸
下来,让越修离情不自禁的颤栗。
这个女人,找死!
商定了大概的流程,其他几人回去后,姜卿意才打算抱着猫去睡,结果就见越修离从她的首饰盒子里翻出了两只小小的铃铛耳坠。
姜卿意笑开,“怎么翻出这个,你喜欢这个,我明儿戴它吧。”
“今夜就戴。”
“哪有睡觉戴耳坠的。”
姜卿意噗呲笑道,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并非要她将这耳坠戴在耳朵上,而是……
雪山倾倒,铃声叮铃。
便是梦里,姜卿意也被那交叠的铃声响得面红耳赤,呼吸不畅。
结果这人倒好,翌日清晨,还特意在她梳妆时,逼她将这对耳坠戴在耳朵上。
姜卿意咬着牙恶狠狠的表达了拒绝,越修离才颇为遗憾的将其收回去,姿态恣睢道,“那便下次再戴吧!”
什么下次!
戴哪!
姜卿意懒得再跟他多说一个字,扭头便出门了。
伍康寿辰将近,姜卿意也要再去见一个人。
宋睢听闻有人要见他时,下意识的要拒绝,现在他几乎半掌控了勋王府,可他的父亲与各个姨娘庶兄弟姊妹们却狡猾狠辣,他疲于应付,又不敢不应付,尤其在大晋新帝昏迷,皇后病重后。
以前这些人还会忌惮几分他跟大晋的联系,现在已经快要露出所有獠牙了!
可拒绝一次后,第二次,有人送了张字条来。
——‘宋表哥,好久不见’。
宋睢的手都颤了一下。
“人在哪里?”
“她
说就在王府斜对门不远的酒楼雅间等您。”
宋睢压制住激动,淡定的交代几项事后,才提步往外而去,到了姜卿意所说的酒楼。
雅间,姜卿意跟黑玉一起趴在窗户边往下看,街上权贵的车马一列列走过,犄角旮旯里仍旧有那些衣着褴褛的百姓,小心翼翼的避让着贵人,像是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悄悄穿行,期盼着米铺今儿能有低价的贱米。
宋睢推门进来,“姜……表妹!”
姜卿意回头一笑,“宋表哥。”
两人绝不是什么热络的兄妹,中间横亘着几条人命呢,但此刻又无比庆幸对方是自己的表兄妹。
宋睢敛起复杂的心绪,“大晋传来的消息,你重病了。”
“如此才能脱身。”
“你来郑国,是为了苏家的事?”
“可以说是如此。”
解决苏家事,借道郑国去往大梁。
宋睢点点头,“那你一定知道国舅府的寿宴了,要去吗,你可以伪装成勋王府的客人一道前往。”
“不用,韦国舅大宴宾客,我这样的商贾千金也是能去的。”
这也是越修离给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