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这里真的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这就去周围检查一番。”
桑榆正要走,就有护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附近。
桑榆和姜卿意对视一眼,愈发确定这里有鬼,但今日怕是不能去探查了。
“二位,这里还未修整过,很危险,请去外面花园游玩吧。”
侍卫身上带着杀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大客气。
但姜卿意现在只是‘骆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户小姐,不能暴露,只能怯怯点点头,往外走去。
那侍卫见她们识趣,正要离开,就听姜卿意问,“这片湖泊幽静美丽,怎么没有修整呢,放在这里,实在可惜了。”
“主子的事,小的也不清楚。”
冷硬的回答。
看来她猜测没错,这儿就是有问题。
姜卿意笑笑,跟桑榆离开,只在转角时抚了抚怀中黑猫的背脊,黑猫纵身一跳,不顾主人的呼喊,很快跃入花丛消失不见。
暗处的侍卫赞叹了一下那只猫的漂亮,便不再多注意那对家世平凡、样貌也极度平凡的小姐,回到了暗处自己的位置。
姜卿意和桑榆回到花园时,梁紫衣已经离开了。
太子妃似乎受了惊,脸色有些白,眼眶也有些红,仿佛被人欺凌了的模样。
太子赶来,心疼不已。
“孤此番从番邦,寻来一对儿稀奇的鸟儿,可以用来解闷儿,去看看吗?”
“妾身没事,叫殿下担心了。”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担心你是应该的。”
太子温柔笑道。
宁晚枝望着自己的这位夫君,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可字字句句也透着关切,却半分不提怎么处置那始作俑者梁紫衣。
宁晚枝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顺从感激的笑容,依偎在他怀中而去。
姜卿意也察觉了太子的古怪。
这时,耳畔熟悉的八卦议论声又响起。
“太子妃真是纯粹的自找没趣儿,谁不知道紫衣公主和太子……”
后面是一串嘻嘻的笑声。
别嘻嘻笑,继续说啊!
姜卿意跟桑榆对视一眼,姜卿意,“好羡慕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感情啊!有太子殿下在,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位嚣张的紫衣公主!”
姜卿意一副太子妃忠实拥趸的模样。
那些嬉笑的声音一顿,有人终于忍不住,凑过来,“看来骆大人什么事儿也没告诉你呀,骆小姐,看事情可不能看表面。”
“我不懂你此话何意。”
姜卿意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宠爱有加,不是大家都看见的么!”
“那太子明明见太子妃被紫衣公主欺负,怎么半句不说处罚紫衣公主?”
“自然是因为公主是他的皇妹!”
“噗。”
那贵妇人瞥她一眼,眼里满是难掩的揶揄与嘲讽,“梁紫衣说是公主,却并非皇上所出,而是她母亲在被皇上纳入后宫前就怀上的。她与太子,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罢了。”
“咱们这位紫衣公主,在大梁可是出了名的权贵塌上宾。”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出声
。
姜卿意略有些茫然,她实在没了解过这位大梁第一美人的公主。
那些人见她这样,心情大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告诉她皇宫这些不算秘闻的秘闻。
梁紫衣并非大梁陛下所出,又实在生的美丽,其母很早就病逝了,她便沦为宫斗的牺牲品,送去与舞女们一起调教,成为皇宫笼络赏赐给各方权贵们的玩物。
堂堂公主,却常常要接待各个年纪的男人们,既有扶尘的弟子,也有耄耋的老人。
大梁的百姓们唾弃她。
梁紫衣便索性看开了,把自己名义上的兄长也开始拉下水,将后宫那些嫔妃们各个气得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说起来,这梁紫衣倒算是个能人。”
那群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们极尽羞辱的议论一番,见姜卿意还是傻呆呆的样子没有附和她们后,便兴致缺缺的走了。
桑榆有些唏嘘。
姜卿意倒觉得不必可怜梁紫衣,“她有机会逃离的。”
她都已经去郑国了,山高皇帝远,身边又有大量金银,只要她愿意,她大可嫁一个身份不是那么显赫的郑国权贵,想来大梁皇帝也不可能为了她而跟郑国动干戈。